“发情你就找条狗啊!”污言秽语让婉宁觉得恶心。
岂料赵乔并未气恼,对她上下其手,婉宁越躲他越兴奋,十分恶心地舔了她耳垂一口,边诱哄她。
“狂妄小儿究竟哪里好,自幼定为灾星祸世,连他家人都弃之不顾,也就你们女儿家受他皮相影响,不过是我手下败将,待我尝过你,你便知什么是真男人,乖…
婉宁折腾一夜,倦容非常,眼下早有一圈黑青。衣衫凌乱,鬓发上的簪子不知何时挣脱打落,就这么披散,不狼狈,反而格外惹人怜。
燕京女子多娇弱,赵乔眼睛都看直了,一把抱住她,动手扯她衣裳,势要得她。
婉宁挣扎,气得口不择言。
“我家夫君风姿过人腹胸健硕,卓越无双。你肌无二两,鼠头蛇尾,不过是一个瘦猴子,连他脚趾头都比不过,你凭什么跟他比!”
赵乔听闻这话,心中股股巨浪袭来。茹妹钟情于他便罢了,面前的小女娘胆敢说他赵乔比不上盛南斐一根脚趾头,真是气煞他也。
他眼底猩红,大怒,正欲一巴掌甩她脸上去,而婉宁最后关头终于解了绳子,握紧剪子,就要不管不顾刺死他。身后扑通一声巨响,门被踹开,盛南斐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二人面前。
赵乔没来得及反应,来人跨步而至,带起阵阵风尘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赵乔吐出一口血后看清震怒的盛南斐,愣了一下竟笑了,有些癫狂。
“盛将军来晚了,我刚与公主行完鱼水之欢,公主殿下的味道果然欲仙欲死,哈哈哈~~”哈哈,他终于看见盛南斐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了,大快人心啊!
婉宁也不知怎的,生生气得说不出话,见到盛南斐那刻居然红了眼眶,两滴眼泪不争气流下来。
盛南斐额上青筋凸起,将一切看在眼里,方才她死命挣扎,衣衫不整的模样与赵乔的话结合,真像那么一回事。
平日里淡然的神色,此刻全然不见,他隐有怒意,手微微颤抖,一脚用尽力气往赵乔胯下扫去,一声惨叫声响彻天际。
婉宁被救回来后,已然昏睡三天。
尤记得大夫上门摸脉开了药,只说她气血虚胖,临走前脚步顿住欲言又止。
盛南斐看出他迟疑,果断道:“大夫有话当讲。”
大夫拱手:“大人理应节制房事,我观夫人面容憔悴,眼底乌青一片,如今她体力透支昏睡,这是多日未曾好好休息造成的。
大夫显然听到风声盛南斐这段时日成婚了,匆匆说完告退。
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盛南斐一动不动,片刻后,抽刀出鞘,面色阴沉至极,一字字道。
“安文!传令下去,全军出列,攻北疆,杀赵乔!”
面对南疆突然袭击,北疆一开始被打得措手不及,后赵长隆亲自率兵出战。
“提盛南斐人头者,赏金万两!”北疆军心大振,人人打了鸡血似的义愤填膺。
赵长隆阴狠看着热血沸腾的众将士,眼睛跟淬了毒一般,盛南斐竟敢废他唯一儿子的子孙根!这笔账,只能拿他人头来填。
至于阿茹,此事再无商量余地!
婉宁第四日缓缓睁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
“夫人可算醒了,婢子担心坏了。”梅香时刻守在她身边,惊喜道。
婉宁昏睡期间发过低烧,加之几日未进食,这会虚弱无力,张了张嘴想说话,发现连这点力气也无。
梅香端来一直煨在厨房的细软粥,自责愧疚:“都是婢子不好,若是机灵点必不让夫人遭此大罪。”
想起那夜府内仆人见里屋三更时分还亮灯,以为夫人初来乍到多有不便,亦或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跑腿,便敲门询问。半天不见人应,这才推门进去,一眼看见倒在地下的梅香,还有窗台上的迷香筒子,这才急忙禀告上去。若天亮才察觉,为时已晚焉知会出什么大事。
婉宁小口吃着,记忆慢慢清晰,杀千刀的盛南斐!
“让他来见我。”
梅香一怔,忙道:“夫人可是想见将军?夫人被掳走,将军一怒之下带兵攻打北疆,说要杀了赵乔。”
杀赵乔有什么用,他的桃花债。
婉宁不满,待恢复体力后,立刻着手心头大事以泄恨意,吩咐梅香去买数十个貌美婢子回来。
梅香错愕,但见夫人肃容,随家中仆人匆匆去了。
南北疆大战,气势磅礴,南疆抢得先机,逼近北疆分界第一大城。
高台之上,赵长隆一想到儿子生不如死,不禁恨意丛生,看着百里外打着明宸军番号的大旗迎风飘荡而来,大喝一声,“拿弓箭来!”
铁甲卫很快奉上一把重工弩箭,赵长隆搭上三支箭簇,瞄准位置,臂力蓄满,长箭破空疾驰。
身后的铁甲卫心神激昂,赵长隆将军有持箭封神之说,年幼时曾以一人百箭,杀了敌方一个阵营片甲不留故而得名,军中视为箭神。
然长箭直逼对方大旗时,状况突生,插放大旗的地方凭空出现一道铁屏,三支箭簇应声而落。
安文双手持剑,大战持续三天三夜,他仍气愤难当,主子让他护送夫人安全回府,才第一日就被人撸去,他失职重任不说,公主乃万金之躯若有好歹,主子必遭大罪!
一想到赵乔欺辱公主,他猛得直冲重围,往城门杀去。
盛南斐高坐马背之上,面色冷凝,这场突战直至今日,双方战况激烈,死伤无数,而明宸军能越过重重逼近北疆大城,已算英勇磅礴,待敌方缓军加入,恐失之偏颇。
至于赵乔,来日方长。
兵不恋战,取其有道,盛南斐一声号令,全军收甲归队。然前方一人杀红了眼,左右飞旋两脚踢倒数名兵将,手中长剑更没闲着,臂力无穷,一砍而下。
“安文!速退!”
盛南斐一声令下,安文如梦初醒,心再不甘只能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