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修）

03

这是个混乱黑暗的时代，一切都透露着怪诞和荒谬，财阀左右政府，世家分割领土，以人为食的妖魔在子夜开启血腥的盛宴，受到辐射变异的污染物成日在废土中游荡，还有日常发疯的邪教组织大搞人体实验……怎么说，处处透露着一种不顾平民死活的美感。

你也一度十分费解像妖魔鬼怪和污染变异物这两种完全不是一个力量体系的玩意儿究竟是怎么共存于世的，毕竟这俩凑在一起画风怎么看怎么违和。

直到今天，你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一本揉杂了赛博朋克、都市灵异、末日废土等诸多设定的……无脑甜文。

离谱到让人想把作者倒悬三天三夜看看能不能把脑子里的水控出来的那种程度。

书中女主角暮妙妙出生在祁州的一个中产家庭，因为祁州祁家独大，祁寰雪脑子不正常却也不搞土皇帝那套，因此暮妙妙跟无数祁州人一样梦想进入祁氏工作。经过重重考核后，她来到老宅，成为祁大小姐祁萱的私人助理。

在工作中，她结识了管家的养子寒玦，发现后者饱经祁萱折磨却依旧善良温柔，朝夕相处中两人互生情愫。还未等到两人戳破那层窗户纸，祁萱给暮妙妙下了不可描述的药，阴差阳错之下暮妙妙跟祁萱的未婚夫，郁家太子爷郁言清滚上了床。

接下来就是恶毒女配祁萱不断作妖，而女主暮妙妙凭借她的善良坚韧打动了原本围绕在祁萱身边的优质男人达成快乐 np 的圆满结局。

至于祁萱……她被祁家家主厌弃赶出祁家，最后凄惨地死在贫民窟，被曾经最看不起的妖魔分食。

你：……

你隐忍地闭了闭眼，重重呼出一口气。

冷静冷静……不行根本冷静不下来！该死的！这剧情也太离谱了吧！包括寒玦在内的三个男主怎么敢这么对你？！

你很清楚原文里的祁萱和现在的你除了名字相同以外别的只能说是毫不相干，但这并不妨碍你此刻对寒玦发火。

要知道这可是沉浸式梦境体验，书中那个祁萱被背叛被抛弃被分尸的痛苦深深地印刻在你的记忆里，你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怎么可能对这个“背叛者”有什么好脸色？

明明只是你捡回来的一条狗罢了！

你越想越气，忍不住迁怒身旁明明醒了却还闭着眼睛装睡的寒玦，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被你一脚从床上踹下来的寒玦对你突如其来的坏脾气和暴行接受良好，甚至不用你说，就自动自觉地把放在一旁架子上的一条软鞭捧过来送到你手里，然后温驯地在你的脚边跪下。

你并没有手软，狠狠抽了他几鞭子，看着血花在他线条优美的脊背上炸开才停下手，用鞭柄抬起他的下巴，冷冷地问他：“小玉，你是否忠于我？”

04

寒玦是你从你遇到祁寰雪之前住的孤儿院中领回来的雏妓，那时候他还叫小玉。

彼时你刚到祁家不久，却也不甘处处受制于人，决定培养一个完全忠于自己的亲信，一来二去便选中了有野心有能力但毫无背景的小玉。

你给他起名寒玦，寒是出身寒微的寒，玦是有缺口的玉，时时刻刻提醒他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没了你他什么都不是。

他怎么敢背叛你？!

寒块依旧维持着跪姿，只顺着你施加在鞭柄上的力道微微扬起脸来看你。他有一双十分罕见的灰蓝色的眼睛，像一块冰封许久的岩石。

脊背上的伤口仍在汩汩冒血，但疼痛并没有在那双眼睛里激起任何涟漪。

他只是一如既往地注视着他的主人，对她赐予的一切都全盘接受，然后用十分动听的嗓音宣读他的誓言：“小玉誓死效忠您。”

你心中明白在他的角度看来这顿火发的莫名其妙，却也不打算解释，只扔掉鞭子，向一边专门放着伤药的地方扬了扬下巴。

“去把药瓶拿来。”你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