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催色,水眸含情。
“你今日,就会逗我。”
他竟然先将头扭过去,一副嗔怪我的模样。
“诶呀,说与你笑笑,免得殿下适才又焦急。”
我捏着香囊瞧着琤白里透粉的害羞。
“我只是——”
“殿下,侧妃在外叩见。”
琤身边的太监打断这段调戏,来禀告东宫里可不止一个妃子。
崔应烟?
我忽然想起康王同我说的那些话,倘若果真如此,那便是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
琤没吭声,依旧替我揉捏手腕。
小太监无助地将目光投向我。
“殿下,今日侧妃是同我一齐进的宫···”
刚成亲就闹得太僵不好吧,况且琤不是昨晚还在她那里过夜的吗?
怎么弄成了这般模样?
揣测在我心中疯狂抽枝,很快将指向许多猜疑。
“宣。”
琤依旧没抬头,又拿起药瓶倒出了好些药出来。
宽掌合和,轻捻缓抹。
“请太子安。”
崔应烟已然换了身绸裙,不似进宫之时素雅。
浓艳倒是我偏好的风格。
可惜太子妃穿着要依照祖制,我刚进来,不好太发挥。
崔应烟请了安便起身,不想琤道
“请太子妃的安了没?”
“是,臣妾疏忽。”
她大约没料到琤会这样给她难堪,因为我也没料到。
崔应烟得罪谁了?
难道说她有私情?
“免礼免礼,姑姑,给侧妃搬个凳子来。”
我正欲缓和,张罗着大家都不是自愿在这个东宫的,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些。
没想到应我声的是一个年轻的婢女,我张望着,瞧不见之前陪在我身边的姑姑。
“诶——”
我正疑惑,琤捏捏我的手。
“瞧什么呢?”
他又是那副温和模样,看不出任何冷漠。
“没——”
“姐姐这是怎么了?”
“走路不当心,磕碰了一下。”
我回应这崔应烟的疑惑,想抽手回来。
嗯?
琤无视我的挣扎,仍旧握着患处。
“妹妹竟不知,可请御医来瞧过了。”
“御医,都是守成之法,本宫为太子妃揉揉便好。”
“如此,我那里有些新得的补药,婢儿,你将最好的全部取来献与太子妃。”
她十分会做人,将琤的一举一动收至眼底。
“妹妹客气了,我从北地带回一对玉钏,还请妹妹笑纳。”
我也不差。
“侧妃长于京,怕是对北地的东西不甚习惯,你还是别难为她了。”
此番话被琤说得十分合理,连我都觉得他是否真的在体贴崔应烟。
“晚膳可用过了?”
他不等我开口,径直询问崔应烟。
浅笑浮现瞬逝,丝帕轻点鼻尖。
“还未,臣妾想着殿下口味,擅自下厨,想请殿下和姐姐赏光,不想殿下与姐姐在一处,伉俪情深,羡煞旁人了。”
琤未说话,用帕子擦干自己的手,起身在我一旁坐下。
“是吗?”
宽掌又握,却只道稀松平常。
“妹妹常在京城,早就听闻姐姐华姿非凡,引得无数风流才子相顾。今日见了殿下和姐姐,方才知道什么是佳偶天成。”
谁喜欢我了?总督家的二愣子?
我细细思索她的话,觉得有些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