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鹤锦川拒绝严姗后,她就很长时间没去找过鹤锦川了。慢慢的,他们的关系也渐渐变得冷淡。
放学了,严姗马不停蹄的回到家,看到父亲喝的烂醉,丝毫没有在意。她打开冰箱,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吃了。她走到柜子旁边打开,发现家里已经没有钱了,她如遭雷击,忍无可忍的她走到沙发旁,把父亲拽起来质问:“你都干了些什么,家里的钱怎么都没了?!”他父亲好像被这一拽清醒了些,看着女儿拽着自己,他将女儿推倒在地:“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严姗紧咬着牙,她真的受不了这种生活了,没人在意她,那就谁都别想好过!她随手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往父亲的头上砸,玻璃杯碎了,他父亲的头被砸流血,他父亲想还手,但因为喝了酒又被砸流血,头晕乎乎的,昏睡过去。
严姗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那双白净修长的手上粘满了父亲的血,她怎么也不相信把父亲的头砸流血了,但还是晃了晃脑袋:“我做的没错,这都是他罪有应得,我的痛他一辈子补不回来,我只是轻轻的砸他一下。”她将地上的碎片捡起,丢进垃圾桶,又将这肮脏的血洗干净,她想以父亲的性格肯定会把这件事传出去,如果传到班级里,她就再也待不下去了。同学的嘲笑,辱骂会比死还难受,倒不如先把这种氛围扼杀在摇篮里。她找到教育部的老师,那位老师刚好是严姗的班主任。严姗低着头,没发现是班主任,冷冰冰的说:“老师您好,我是高二x班的严姗,我想申请辍学。”严姗的班主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严姗,是你吗,你...你为什么要辍学...?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你告诉我,老师会尽全力帮助你的。”严姗听到熟悉的声音,愣愣的抬起头,对上班主任关切的目光:“老师...嗯...我没遇到什么事,就是要辍学。”班主任直视她的双眼,还是认真开导她:“孩子啊,你看你学习多好,却要辍学,这大好前程不毁了吗,想开点,老师一直很看好你!”严姗却打断他的回话:“老师,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给我办就行。”班主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给严姗办理了辍学手续,她离开了那所学校,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现在,她又是一个人,她变了,不爱笑了,现在的她认为笑没有任何意义。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镯子,是过世奶奶给她的,说是长大结婚当嫁妆。她把镯子卖了,那镯子还挺值钱,麦了3000块,她租了一个劣质的房子,一个月只要1500,这对她来说...足够了。她不想看见父亲,自己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想先在外面避避。
第二天,她父亲还在地上睡。生活又走上正轨。鹤锦川以为严姗还会在桑树下等他,开心的出来,但并没有看见严姗,他只是想自己说的话太重了,没在意。鹤锦川来到教室,没看到严姗。这时,班主任铁青着脸:“同学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令人伤心的事...严姗同学辍学了。”鹤锦川呆住,觉得世界突然模糊,出现耳鸣:“什么...骗人的吧,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严姗不可能会辍学的,她没有理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