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宋家养于清台山的长女,宋云熙吗?" 宫子羽摩挲着手中的虎头符,目光难以置信地落在了跪在台下的那人身上。
“正是,小女子听闻宋府惨遭横祸,心中惶恐不已,故此特来寻求宫中的庇护。”宋云熙话语间带着几分哽咽,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不禁心生怜惜。
“传闻之中,宋家确实掌握着一枚虎头符,然而真伪难辨,你手中的这枚究竟是真迹抑或是仿冒?你有何凭据能证实这虎头符出自宋家,而非你的伪造之作?”宫子羽将虎头符轻轻置于身前的桌子上,目光如炬,紧紧锁定了宋云熙。
宋云熙缓缓道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挖掘而出:“这虎头符的真伪,以及我是否真为宋家长女,这一切我都无法证实。”
“作为宋家仅存的血脉,倘若我不在这个世上,那么江湖之中将再无古武世家绿竹堂的身影。自幼年时期起,我就被送往了清台山隐居,陪伴我的唯有这枚虎头符。至于宋家的一切过往,对我来说皆是一片空白。”她的话语间,泪珠悄然滑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每一滴眼泪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么,你就先在女客院安顿下来吧。关于你的身份来历,我自会派人细细查明。倘若你在这宫门之内稍有逾矩之举,我定会亲手终结你的性命。”宫子羽面带微笑地说道,然而他的话语却如同寒冬里的冰霜般冷冽。
"多谢执刃大人。" 宋云熙心中颇感诧异。据孤鹰所给的情报,宫子羽性格软弱,似乎不堪重用,但刚才那一瞬,她却从宫子羽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强烈的杀意,这与描述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医馆
"阿浅,待你身上的伤痊愈。我们能否重新开始。”宫尚角目光含情,凝视着上官浅那张因伤痛而显得愈发苍白的脸庞。
"我本是无锋之人,无锋与宫门势不两立,你的亲人死在无锋剑下,我们之间隔阂已深,如何重新开始。" 上官浅眼眶泛红,泪光点点。
“进入宫门后,我每日过得水深火热,无时无刻的猜忌,折磨。若非半真半假,恐怕我早就死在宫门手里了。”
上官浅泪如雨下,倾泻而出的是心中累积已久的辛酸与苦楚。宫尚角则垂下了眼帘,似乎不敢直视上官浅那双满含哀怨的眼眸。
“是我让你受苦了,阿浅,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宫尚角心中燃起希望,想和上官浅重归于好。
“我早就不怕受苦了。”上官浅阖上双眸,不愿再多瞥一眼宫尚一角。
"宋姑娘,这间雅室毗邻女客苑的花园,装饰精致考究,环境清幽,宁静无人打扰。”女客苑的掌事说道。
"多谢掌事。”宋云熙向掌事微微鞠躬致谢,随后将手中的包袱轻轻搁置在床上,开始细细打量起屋内的陈设。
羽宫
宫子羽眼眶微泛红晕,颓然地坐在冰冷的石阶上,独自一人默默地借酒消愁。金繁见状不忍,迅速伸手夺过了宫子羽手中的酒壶。
宫子羽手中的酒壶被人夺走,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抹愠怒,满腔的不悦溢于言表。
"如今已是执刃大人了,怎还如此不知轻重呢。明日便是宫远徵的新娘们入山之时,切莫失了应有的礼数与庄重。”金繁语带提醒地说道。
“是是是,姐夫教训的是。" 宫子羽沉吟道,并白了金繁一眼,“你说这宋云熙的妹妹本应是其中一位新娘,可惜她已香消玉殒。那么,是否该让宋云熙来代替她?”
"这还是要看宋小姐的心意如何,我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正候着回禀。”金繁提醒道。
“哦。”宫子羽歪歪嘴角道。
金繁扶着宫子羽的胳膊,将他拽起来,朝着前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