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可怖的气息如浓雾般笼罩四周,惨白的月光如同幽灵之手,轻轻拂过摇曳的草丛。无锋殿内,所有被遴选参与秘密任务的刺客们,此刻正全神贯注地进行着紧张而残酷的训练。
宋云熙踏上了通往宫门的青石板路,手中紧握着那半截象征着身份的虎头符。
望着繁华夜景中影影绰绰的月光,她沉浸的思绪被无限拉长,孤鹰巳的话语响彻在耳畔。
孤鹰巳直言不讳:“宋云熙,你的父亲早在多年前便已弃你而去;若非无锋及时援手,你恐怕早已横死荒野、无人问津。如今,一个报答无锋恩情的机会摆在了你面前。倘若你能顺利完成这项任务,无锋便会赐予你所渴望的那份自由。”
"倘若我的任务未能完成呢?" 宋云熙神情凝重,语气中不掺杂丝毫情感。
"倘若任务失败,那就是死亡的命运。" 孤鹰巳无情地宣告道。
思绪回笼,宋云熙已经走到了旧尘山庄入口的山洞处,从此处乘船,便能到达宫门外门。
长时间的跋涉已让宋云熙的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最终,她再也无法支撑这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地瘫软在了地上。
两个绿玉侍卫巡逻至此,忽得发现宋云熙的踪迹。
“宫门重地,闲杂人等请速速离开。”两名绿玉侍卫抽出手中的长剑,指向宋云熙。
“我乃是绿竹堂之长女宋云熙,此行特为寻求宫门之庇护而来,我恳请两位大人能够将这这虎头符呈递给执刃大人过目。”
宋云熙声音虚弱地说道,她的嘴唇因为长时间未沾水滴而干裂脱皮。说着,她将手中残余的虎头符递给了巡逻中的绿玉侍卫。
其中一名绿玉侍卫结果虎头符,向内走去,前往宫门复命。
医馆
“宫二先生都抛弃我了,为何又来救我?”上官浅说着红了眼眶,心中荡起涟漪,紧紧盯着宫尚角的眼睛。
“阿浅,我已情根深种。直到你离去,我才惊觉早已离不开你。在这没有你的漫漫长日里,每一天我都如履薄冰,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的安危。”
宫尚角的眸子漆黑,依旧藏不住对上官浅的爱意。
“宫二先生,又何须在我面前演绎这般深情的戏码?如今,您的孩子已死,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刺客。又何必在此虚情假意,言语间尽是不实之辞?动手吧,让这一切有个了结。”
上官浅闭上眼睛,将白皙的脖颈露出,准备赴死。
令上官浅意想不到的是,预想中的割喉之痛并未降临;相反,一个坚实而有力的怀抱紧紧将她环抱其中。
上官浅缓缓睁开眼帘,目光紧随着宫尚角的动作,心中不禁焦急起来。她奋力挣扎,却未曾料到这一番动作牵动了胸前未愈的伤痕,顿时,那伤口再度撕裂,鲜血如禁锢已久的红莲般悄然绽放。
“唔"轻哼一声,上官浅因痛楚而失声呻吟,宫商角见状,连忙松开了紧抱她的手。"
"来人啊!" 宫商角急切地呼喊着,目光紧紧锁住上官浅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心头一阵绞痛。他毫不迟疑地奔出房门,疾声召唤其他的医师前来救治。
无锋之内,进行着残酷的训练。
七位身着粗陋麻衣的年轻人伫立于泥泞之池中,他们的身影在湿润的空气中更显坚韧不屈。高台之上,云为芷兴趣盎然地凝视着下方,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好奇,似乎对于这些年轻的生命即将展现出的力量与潜能充满了无限遐想。
号令一出,七位少年少女立时剑拔弩张,战火随之熊熊燃起。只见云为芷轻抛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至泥泞之中。
霎时间,六人如饿虎扑食般争先恐后地扑向那把埋没在泥泞里的利器,而另一人则选择退避三舍,蜷缩于墙角,置身事外。
最终,在一番激烈的争夺与厮杀之后,竟是那位始终隐匿于角落的女子捷足先登,活到了最后。
“懦夫。”随着话语落地,一枚毒针顺着云为芷的袖口射出,直直插进那名女子的脖颈。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轰响,那名女子与其余六位同伴一样倒卧在泥泞之中,已然没了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