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玄清从来就清晰地知道,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占有欲极强的疯子。确认是自己的东西,就算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她伸出手指,轻轻按住那处半唇大的伤口。红线像是感受到了主人间的心意,肉眼可见的牢靠粗壮起来。一缕灵力从指尖溢出,流进伤口。
伤口渐渐愈合,结了痂。随着灵力的深入,但痂口并没有褪去,而是慢慢衍化成一只张牙舞爪的蜘蛛,未干的血迹留在蛛头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璐玄清满意地笑了,这是完全属于她的小东西。
溪月轻轻地牵起她的手,"主子,您对别人也这样子做过吗?"他神色执拗,像不允许别人吃糖自己却要独占糖果的小朋友。
"你说呢?笨蛋。"璐玄清用另一手重重刮了刮他的鼻尖,蹭得鼻头通红。
溪月捂住鼻子,泪眼婆娑地控诉着不满。
"主子。"
"嗯"
"您知道了我是妖,对吧?"
"差不多。"璐玄清勾起一抹笑。
"那为什么还要救下我呢?"溪月有些紧张且紧张地询问道。
"傻溪月,救下你的时候我还没有想到你是妖。"她轻轻地刮了一下溪月的鼻梁,"我是后来把你带回君山的时候发现的。你是人是妖,我并不在乎。"
可这话到了溪月听力极好的耳朵里,他瞬间惊喜万分,且独断地理解为:主人并不在乎他妖的身份,并且这是独一份的宽容。只是对他。而璐玄清的真实意思是种族上的,是对所有生物而言的。
"溪月,你是什么妖?"璐玄清突然就有了好奇。看他背后有骨翼,应该是一个与飞行类有关的妖。可谁家好鸟妖背后的翅膀是骨翼,没有毛毛。
突然,她想到始祖鸟的化石。但是,这个世界明显不是恐龙复苏的设定,呔!
"我也不知道。"溪月睁大眼睛,透着清澈的懵懂与无知。
"那你现在是到成年期了吗?"
"成年期?"溪月的眼里再次透露出清澈的懵懂与无知。
好吧,敢情这家伙就知道自己是个妖,其他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是妖气这么浓郁,还有背后那俩大骨架子,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不是妖。
"行行行。"璐玄清表示无奈,突然她端正脸色,严肃态度,"那你,是怎么知道契生咒的,嗯?!"
"不知道,但是这个好像是刻在了我的骨子里。当时着急想证明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就突然想到了这个。"溪月突然有点心慌,不敢与她对视。
"哦,原来如此,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敢往我身上使。真是,好样的。"璐玄清眯起眼,不轻不重地夸奖起来。
"不是这样的,主子,我…… "溪月着急了,他想解释,但越说越乱。此时此刻,他有点恨自己这张笨嘴。
"连不知道的咒法都敢往我身上下,不知道以后又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儿。"
"绝对不会这样,主人,我宁愿死也不会伤害你。主人,主人,你要…… "
"行了,不逗你玩了。"璐玄清看他差点要以死相证,就不开玩笑了。
"主子…… "
璐玄清忽略掉他幽怨的眼神,安抚性地摸摸小朋友的脑袋。
"好啦,好啦,不气啦。"
"主子!"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