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找,但不能没有头绪。卓卓都失踪四百五十年了,我们刚发现。晚个一两年不会造成太大影响。我们首要的任务是找资料,推演出他可能遭遇的情况,再就是联系各地方领事进行搜索。展凌江你先别急,我们托关系把你送到中央公安文书院,你仔细留意。我和何召暂时没法脱身。相信你,加油!”
安顿好展凌江之后,何召私下里问明玉廷:“哥,咱们回中央不更好,非得把他弄过去?再说,小宋、小武也可以查,咱说一声不就是?” 明玉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小宋小武能尽力查?还有,咱俩回去得经过西王,一来一回不又欠人家一个人情?直接把展凌江插进去不更方便?更何况……”
明玉廷摸了摸手上的玉链。那链子还是透光的紫色,自从戴上开始无法取下,如今已经与魂体长在了一起。
“疼吗?”
“当然。殿下把它给我,就没打算让我摘下来。你也知道,它曾经发热,那是殿下责罚我没有及时找到他。每发热一次它就更紧一些。这几天——你试一试。”
何召只是轻轻靠近就猛地缩回手,指尖赫然出现一条红痕,紧接着冒出水泡来。
“这——殿下这么狠!比上次烫了多!”。
“好在我是火属性,可以升高体温和它抵消一下,不过现在我的极限是一百二十摄氏度,链子最热的时时候可以达到一百七十摄氏度。所以我的体感相当于你用手去触碰开水壶。”
“每时每刻吗?”
“嗯”
“那多疼啊!我看着都疼!”
明玉廷瞧着何召一脸担忧,的样子,惨然一笑:“殿下这回倒是能耐。还记得他在床上,也是这般又热又紧,弄得我生疼。若是能等到他,宁可我在下呢。”
“死恋爱脑。”
“人死了,恋爱脑也还活着——好在这链子只是让我疼,不会真正伤到我,殿下还是很仁慈的。”
何召:跟恋爱脑真没什么共同语言。
“哎,何召,这么多年,你怎么坚持下来的?”
“什么?”
“坚持,用力地生存下来。你看我有爱情撑着,西王有和权力对等的责任,动物仙有家族,你活着的信念是什么?”
何召一愣。
“活着,需要什么信念?这有什么信念可讲的?又不是无期徒刑。”
“你不觉得孤独?”
“我…我,还有你啊。这么多年,那么多苦,不都是咱们两个一起撑过来的!殿下死了,我陪你天天去看他,我家里人死了,你不也陪我一起送他们?明玉廷,你还是那么看轻自己吗?那我们一起主持的大事一起指挥的战役一起维护的太子的储君之位又算什么!我说句掏心的话,至少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你完全可以支持我一起活着!”
明玉廷出乎意料,他好像第一次听何召说这么多话。自已只是随口问问,但是他说的话……明玉廷忽然觉得眼睛酸酸的。
“你还问我活着的理由。”何召继续说,“你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哭,你到底在哭什么!我觉得你快要碎了快要自我消解了!又是什么在撑着你!就是这根链子?”
何召要去抓明玉廷的手却被他一下躲开了。
“不是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啊,我又不是男同。连我都躲?”
“一百二十度,怕烫着你。”
……
何召平静下来,看见明玉廷又哭了。
“你……泪失禁吗?”
趴门上的梁闲瑞方才刚到灵界,把谈话断断续续听了下来。好啊,梁闲瑞心想,算是磕到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