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sake你动手,我去酒吧待会儿,看看有没有俊俏的酒保。”黑色连衣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卷曲的白发盘在脑后,额前碎发随风飘散,整个人气质娴静优雅,奥纳雅站在顶楼抽着烟,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她婉约秀丽的面庞。
清酒闻言抿了抿唇,眼神幽幽。这是组织对新人的考验,同时也是对他这个试验品的测试。
“好啊,正好来练练手”半晌,他取出口中的棒棒糖,唇畔漾着笑,细长的桃花眼上扬,舌头灵巧的玩着唇环。
“哈哈哈哈哈,你这样子我都要喜欢你了
。”白发女人伸手拂过少年的脸庞,少年歪头躲开。
“真是可惜啊!朗姆那家伙……”女人丝毫不在意,踩着高跟鞋不疾不徐地转身走了。
“期待你的好消息啊!”
清酒目光一黯,身形一僵,心口的疼痛难以言喻。
19:59
女人“哒哒哒”踩着高跟脚缓步走进酒吧,蓦然回头,冲着饭店顶楼的清酒挥挥手,露出甜美的笑容,与美国瑞吉酒店刺杀行动浑身沾血简直判若两人。
清酒俯下身子,横卧在狙击枪边,右眼紧紧盯着放大镜中那抹黑色身影,被狙击的主人也似乎发现了,静静的看着对方。
身穿着黑色西装,衣摆恰到好处的扎在西装裤里,身形挺拔,环抱着双臂,轻轻地笑着似乎是在宽慰他,可眼眸中的不舍却怎么也遮不住。
他歪了歪头,眉间轻轻一动,好像在说怎么还不开枪。
“咻——”一颗子弹刺破空气,直直地射入君度的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衬衫,他踉跄几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望向远方,嘴角扯出一抹笑。
清酒闭上眼,指尖微颤,想要抑制住心中的痛苦,默默咽下哽咽,收好枪,乘坐电梯下楼。
琴酒把击杀叛徒这件事交给清酒而不交给基安蒂,就是对所有新人的下马威,以及对这个朗姆新宠的不满,清酒深知他不得不开枪,但面对哥哥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解决了?”奥纳雅慵懒的声音混杂着酒吧的音乐声从电话中传来。
“嗯,我在检查,死透了,一点都不好玩。”清酒踢了踢尸体,语气又变成闲散的调子。
挂断了电话,他弯腰蹲下,轻轻地合上了君度的双眼,脑子里美好的画面挥之不去。
“云初,你怎么了呀”十七岁的君度,不,应叫青木风,俊朗帅气,剑眉星目。
他俯身看着房间里哭红了眼的孩子,竹取云初静静地坐在那里,环抱着自己,沉默不语,记忆不断闪回,父母浸没在鲜血之中,疼痛让他寸步难移,就这样看着父母倒在自己面前……他瘦小的身体不断颤抖,眼睛中布满了惊恐。
竹取云初被刺左胸,但是他心脏长在了右胸,他死里逃生,而黑衣组织为了毁尸灭迹防火烧了整栋房子,警视厅为了保护他施行证人保护计划,并换入与他同岁少年死刑犯的尸体。
“没事了没事了,你安全了,有哥哥在。”轻轻地抱住了他,温柔的拍拍他的背,一下又一下,直到怀着的孩子放松睡去。
时间过得很快,他像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
“竹取云初!为什么打架啊?”青木风接到老师电话,便怒气冲冲地从学校赶回家。
“他们骂我是没人要的小孩。”竹取云初泪水决堤,不愿在回想当年的惨案。
青木风僵在原地,心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第二天,待竹取云初刚刚走进教室就看到昨天欺负他的三个孩子对着他鞠躬道歉。他知道,是哥哥帮他的。
君度22岁那年,竹取云初15岁。“对不起了云初。”他像之前那样抱住竹取云初,可是这次却被他挣脱开。
“为什么要去?为什么啊!我父母死了还不够吗,为什么连你也要去?连你也要死在我面前吗?”他痛苦的嘶吼着,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瞳孔赤红。
“作为哥哥,我想说‘往日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云初,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回避不是办法,,你要走出来面对现实。
作为警察,我想说我披上了这身警服,就是一名警察,警察是具有荣耀感和使命感,为国家和人民服务的公仆。”
竹取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脸抖着肩膀痛哭起来,悲伤的浪潮不断冲击着他。他害怕,害怕在失去一个亲人。
“呵,还是食言了啊,以后在也没有人叫我云初了。”清酒站起身黯然而轻嘲地一笑,从君度的衣服口袋深处中翻出那串项链只刻有数字23的项链,是他出生的日期,也是他们遇见的日期。
项链上粘了血,他却自顾自的带上,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个项链是君度,君度藏的很深很深,他甚至在5年间从未联系过竹取云初,再见面却要让对方杀了自己。
奥纳雅喝得醉醺醺地出来检查下尸体便回去复命了,清酒则漫步在街上,走入便利店买醉……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