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过多的疼爱,宠出了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大一些后,还会了欺负人。
这一天,云雀带宫栀徵去羽宫玩,她就把宫云羽辛苦写了半日的大字给涂花了。
“你有那么多的哥哥姐姐,为什么就逮着云羽欺负?”云雀手里拿着家法,掐腰瞪着跪在垫子上的一小团儿。
宫远徵则乐得在一旁看戏,栀儿闯祸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宫远徵的女儿,怎么可能安稳沉静?
“因为小牛哥哥好欺负啊,爹爹说,小牛哥哥跟牛伯伯小时候特别像,可好欺负了呢!栀儿就试了一试,果真如此。”宫栀徵嘴一秃噜,就把她的好大爹给卖了。
“喔~这下可找到源头了,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云雀立刻转身,走向一旁摆手苦笑的宫远徵。
“不,夫人,你听我狡辩,啊不……解释啊!”宫远徵边说边后退。
“好啊,我倒要听听,你是打算怎么变着法儿狡辩呢?”云雀眯眼说道。
“哎,云嫂嫂怎么来了?”宫远徵看向门外道。
门外哪里有人?云雀转回头,发现自家夫君夹起他的宝贝女儿,一溜烟跑远了。
云雀端着茶水进入书房的时候,就瞧见宫远徵将女儿抱在膝上,耐心地教她辨识画册上的草药。
小丫头看到了熟悉的草药,显然兴奋得很。
“这个栀儿见过,在药房里。”
“这个栀儿也见过,在爹爹的药圃中。”
“这个……感觉好像也在哪里见过,对了!就在姑姑的院子里,爹爹,栀儿看看去。”
宫栀徵说着就跳下她爹爹的膝盖,忙不迭地要去求证。
“去吧去吧,慢些跑,小心摔着。”
老父亲浮现出满脸的笑意,他看向妻子道:“这丫头做事倒是严谨,夫人说是随了谁啊?”
“瞧你那满脸的得意劲儿,还用我说?”
云雀睨他一眼,轻轻一笑后,来到书桌旁将茶水放下,嘱他道:“快喝吧,一会儿茶凉了。”
“还是夫人待我好。”
宫远徵茶都没喝两口,就又将自家夫人拉坐到了自己腿上。
“怎么?你这膝上不坐个人就不行?”
毕竟小的才走,这又换了大的。
“还是抱着夫人最舒服……”
宫远徵将头埋入云雀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栀子甜香,撒娇道:“为夫困了,方才教了栀儿半个时辰,甚是乏累呢!”
“好~夫君辛苦了,那我给你揉揉肩颈穴位?”
“不敢劳烦夫人,你陪我去床上小憩一会儿便好。”
他说着便一把将膝头之人横抱而起,拐入内室。
未几,内室便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宫远徵,你这个骗子!方才还说累呢?”
“看到夫人,为夫就疲累尽消了。”
“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雀儿乖……”
一个多时辰后,内室才完全归于平静。
午后,寂静的商宫,传来珠玉与铃铛碰撞的叮铛脆响声。
“姑姑,姑姑,栀儿来啦!”
宫栀徵提着小裙子,缀满玉珠与铃铛的小辫儿一晃一晃的,吃力地爬上了商宫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