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话!”云雀终于知道了宫远徵的心结所在,她淡笑着,轻轻捶了一下宫远徵的后背,说道,“孩子都已经在我腹中了,得亏他月份尚小,听不懂他爹爹的话,不然可要伤心了呢!”
宫远徵忙松开云雀,双手轻轻覆在云雀小腹上,低着头继续道歉。
“是,是,对不起,雀儿,还有宝宝,爹爹不是不欢迎你的到来,只是心疼你娘亲,日后你也做个乖宝宝,别再让你娘亲难受了,好不好?”
云雀唇角轻勾,将自己的手也覆在了宫远徵手上。
“阿远日后一定是个好父亲,有你给他做榜样,咱们的宝宝一定会乖乖的。”
“嗯,一定会的。”宫远徵破涕为笑,确信地点点头。
云雀这一觉睡了许久,如今天色都已然昏黄。
“雀儿肚子饿不饿?要不要传膳?”宫远徵关切道。
“不急,如今还不饿。”
云雀靠在宫远徵肩上,她并非不饿,只是没什么食欲。
这小家伙在肚子里作弄她不轻,每日晚膳左右,总得让她作呕一次才罢休,是以这段时日,云雀都有些心理阴影,就算是用膳也有些食不知味。
见云雀神色恹恹的,宫远徵便想法子哄她。
“那雀儿想做什么?对了,哥哥几日前出外务,送了些新奇玩意来,雀儿想不想去看看?”
“不了。”云雀离开宫远徵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栀子花的甜香便沁入肺腑,她心神忽动,向宫远徵道,“阿远,你扶我到院子里走走吧?”
“好。”
宫远徵忙应了,为她披上外衫,套好鞋袜,而后又将人轻轻抱起向外走去,不愿他如今娇弱的孕妻受一点累。
云雀一笑,领了他的好意,伸出双手环住了他脖颈。
到了院里,他也不忍将她放下,他低头看她伏在他肩头,单薄的身子缩在他怀里,那么小小的一团,让他爱怜极了。
“阿远,放我下来吧,我想在院子里走走。”
在云雀的坚持下,宫远徵才松开怀抱,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来,但他的大掌仍旧揽在她腰间,他甚至觉得,如今她纤细的腰肢,他以单手便可轻松握住。
云雀不晓得他的想法,她的注意早已被盛放的栀子全然吸引了去,那股甜香让她呼吸间很是舒畅,她忽而灵机一动,有了一个想法。
“阿远,栀子花无毒吧?它能入药,能染色,是不是也能做糕点?”
宫远徵被问得一愣,而后便开始回忆起栀子花的药理。
“栀子花清肺止咳,凉血止血,虽味苦性寒,但若少量服用,并无不妥。”
“哈,这样便好,我在想,若是将栀子花做成花糕,会不会同它的味道一样,又香又甜?”
想到这里,云雀不觉食指大动,竟十分迫切地想要尝尝这栀子花糕的味道。
“哈,你这个小馋猫,原来是想吃栀子花糕了,我这便命人请总厨的糕点师傅来做,喂饱我家这只贪嘴的小雀儿。”
“谢谢阿远!”云雀欢喜地踮脚亲了宫远徵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