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了,下次再不跟远徵学了。”宫尚角故作反思道。
“嗤,你这也怪的上人家啊?你也不想想,人家抱一个,你抱仨,你不腰疼才怪呢!”上官浅好笑道。
“浅浅,那我该怎么办?”
宫尚角故意凑近上官浅的面庞,他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蹭着她的,透出慢慢的撩拨之意。
“夫君问我怎么办?”
上官浅抬眸,一双水盈盈的杏眼波光流转,端的是勾人于无形。
宫尚角毋庸置疑地被诱惑了,他方要去采撷那双红润的樱桃小口,便被上官浅起身躲了过去。
“熄灯,睡觉。夫君如今适合独寝,我去陪孩子们睡了。”
上官浅的声音冷淡非常,听不出半分的温情与欲望。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宫尚角一拳捶入被褥,无奈地看着房内的烛火一一熄灭,他揉着酸痛的腰翻了个身。
他自己也暗自好笑,从前他都是弟弟的榜样,如今倒反过来,自己竟学起他来了。
但宫远徵的运气要比宫尚角好上许多,他仍旧陪卧在自家夫人身旁,软玉温香在侧,一伸手便可抱个满怀。
不过如今他可不敢放肆,一连几日都是规规矩矩地睡在边上,连云雀都不由笑他,晚上睡觉跟个木头一般,身体躺地僵硬又笔直。
初为人父,怎能不紧张?
宫远徵看着云雀每日晨起傍晚都要呕上一回,剩下的时间便是昏昏沉沉地睡着,整个人都无力虚弱地很,全然缺乏了生气,见此,他心里担忧疼惜极了。
每当入夜之时,云雀沉沉睡去后,宫远徵都会抱着一摞记载妊娠千金科的医书,细心钻研到半夜。
他将从医书上学到的缓解之法一一给云雀试用,但还是不得其法。
如此十数日过去,云雀都消瘦了一圈。
一日,宫远徵在云雀午睡时来到床前,他爱怜地抚上云雀的脸颊,发现原本圆润的下巴,如今都变得颇为瘦削。
他心疼不已,眼泪一滴一滴,无声地落下来,砸在云雀的手背上。
手上传来的湿意,将云雀的意识渐渐唤醒,她迷蒙地睁开双眼,疑惑道:“阿远,你怎么哭了?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都没有。”宫远徵忙摇头,继而迅速将面上泪痕揩去。
云雀料定他必有心事,不放心地撑着身子坐起来,宫远徵忙伸手扶她,将枕头垫在她腰后。
“阿远,别哭了,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和我说说好不好?”
云雀细嫩的小手抚上宫远徵的脸颊,将他脸上残存的泪痕拭尽。
看她面色憔悴,却还一心关心自己的样子,宫远徵再绷不住,一把将人拥入怀中,埋入她的颈窝,再度哭起来。
云雀有些无奈,这人怎么越劝越不中用,反而愈演愈烈了呢?
宫远徵埋首在云雀颈间,啜泣着不住道歉。
“雀儿,对不起,对不起,早知你有孕会如此辛苦,我宁愿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孩子,也不要你受如此苦楚,若是这份折磨我能替你受,那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