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捧起云雀的脸颊,深情注视着她的眼眸,柔声问道:
“所以,雀儿是在害怕吗?害怕与我的相遇,就像这开时绚烂的昙花一样,是一场美好却短暂的梦。”
“知我者,阿远也……”
云雀凝望着那双深情的眼,抑制不住落下泪来。
下一刻,一个克己复礼的吻便落在她的眉心,他轻拥住她,吻了良久,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仿佛可以和她如此到地老天荒。
“阿远,我也喜欢你。”
在即将分别前,云雀终于鼓起勇气,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这一刻,宫远徵仿佛听见了昙花开放的声音。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宫远徵的声音竟微微颤抖。
虽然他一直都知晓她的心意,但是在亲耳听到的这一刻,他还是欢喜地不可自抑。
“雀儿,我的小雀儿,相信我,我们一定会长长久久,相伴白头!”
“我信,我相信我的阿远,我们一定会!”
云雀将头埋入他颈窝,二人又相拥良久才松开怀抱。
“雀儿,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宫远徵牵了云雀的手,向密室深处的昏暗之地走去。
一朵雪白而又泛着淡淡蓝光的花朵,似萤火一般在黑暗中闪耀,花瓣欲绽未绽,较白云更皎洁,较莲花更绚烂。
“这便是你方才所说的出云重莲?”云雀新奇道。
“是!世人皆道出云重莲绝迹于江湖,我心生好奇,派人苦寻多年,终于在雪山的冻土层中,发现了几粒花种。我悉心培养至今,再过一段时日,花就要开了。”
“阿远不仅擅制毒,竟也是个好花匠呢!这出云重莲能做何用,劳你如此用心培植?”
“书上说,出云重莲药效出奇,习武者服下必功力大增,甚至还可医死人,活白骨,起死回生。”
宫远徵不由得攥紧了掌心的柔荑,他心中想着,若云雀遭遇不测,他便使用出云重莲。在本次计划上,他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珍惜与情意,云雀粲然一笑,再度投入了他的怀抱。
晚间,戌时。
宫远徵递过药瓶,嘱咐道:“这药喝一半。”
云雀乖巧服药,待咽下口中汤药后,讶异道:“这药好甜呀!”
“我说过的,不会让你喝苦药汤的。这假死药中我另添了几味药,可保你三日不饮不食,身体仍旧无恙。”
“谢谢阿远!”云雀恬然而笑。
“来,手腕伸出来,给你涂些药膏,让你被绳子吊起来时,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云雀依言伸出手腕,任宫远徵往上面涂了好几层的药膏。
“好了,阿远,再涂就要被看出来了。”云雀颇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是我忽略了。”宫远徵无奈叹气道,“好了,另一只。”
云雀换了手,宫远徵将她戴于左腕的手镯取下。
“还是头一次取下这镯子,自姐姐送我的那一日起,便一直戴着,从未摘下。”
宫远徵将手镯珍而重之地揣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