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雀并不喜欢这样的光照,她颦起眉峰眨了眨眼,被这耀眼的阳光刺的想流泪。
“药拿来吧!”云雀直入主题,不欲再跟他废话。
“急什么?我还未用早膳呢,需得填饱肚子,本公子才有制毒的灵感。今日本公子心情好,也赏你过来一起吃吧!”小公子傲娇道。
云雀片刻无语,随后无奈起身,唤了他一声。
“宫远徵。”
“做什么?”他挑了挑眉。
“你真贪吃!”
“嘿?你……”
宫远徵霎时语结,他直愣愣地看着云雀自他眼前走过,却没有捕捉到她唇角划过的清浅笑意。
两个人对坐而食,静默不语。
饭用到一半时,宫远徵终是忍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氛围,他觉得自己的咀嚼声都在被无限放大,大到可以被对面的女孩听去,真是尴尬极了。
“你……哎,你叫什么名字?”他绞尽脑汁想着话题,突然想到还不知道她的名。
“我是你的几号药人,就唤我几号便是了,一个代号而已,不重要。”云雀的神情很是淡漠,她这样的一生,注定没有几个人会唤她的名。
“喔……那就麻烦了。”宫远徵佯装沉思道,“本公子的药人太多,该到第几,忘记了。”
“那随你取吧。”云雀依旧神色淡然,并不想以实相告。
看她用饭还算香,他随即取笑她道:“你还说我贪吃,看你筷子都没有停一下,不然就叫你小馋猪吧!哈哈!”
云雀抬眸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打算再理这无聊的人。
宫远徵则在取笑对方后心情大好,连饭都多吃了半碗。
饭闭,宫远徵取了布条为云雀蒙上眼睛,将她带入自己制毒的密室。
布条取下,入目皆是大小不同的瓶瓶罐罐;种类各异的药材,云雀几乎没有能念出名来的;靠墙的木架上摆着十数只竹笼,云雀隐隐听到其中发出毒蛇吐信的声音。
宫远徵顺着云雀的目光看去,发现小丫头正注目于自己的爱宠们。
她显然极专注,檀口微张呈圆形,眼睛半晌都不曾眨一下,全然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
见此,他的戏弄之心瞬间滋长。
只见他一吹口哨,笼中的青蛇便疾速钻了出来,它长足九寸,粗如碗口,眸中隐隐耀出金光,模样阴毒,冷血至极。
“如何,怕吗?”宫远徵招呼青蛇爬到自己手臂上,而后攀到他肩膀,他极坏心思地靠近云雀,欲要将她吓退至墙角。
云雀果真如他所料害怕地闭了眸,呼吸也十分急促,但她的脚步却并未挪动半寸。
“怎么?吓傻了,连脚都挪不动步了?”宫远徵唇角笑意愈浓。
心情愉悦的小公子终是发了回善心,将青蛇放回了笼内,不过他自认并不是个良善之人,是而他又取下自己最新研制的满意之作——噬心蛊,来到云雀身边。
“睁眼,瞧瞧这个。”宫远徵伸指,弹了下云雀饱满小巧的额头。
云雀吃痛,愠怒地睁开眼,瞧见了一对黑黢黢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