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判断。
无法定义。
谁是好人？
谁是坏人？
我是谁？
谁是我？
他不想去细想，也不想去深究。
都是他的错。
所有罪恶，就由他一个人承担。
张桂源“求求你。”
张桂源“你要是想要改造人，你改造我，改造繁音，或者是，你想要谁？”
张桂源“我可以把其他植物都带来，我认识植物图鉴的所有植物，还是说向阳，世界男主，张函瑞？”
张桂源“谁能够替代莳悝，我就能够把谁给你带来。”
他跪在地上，缓慢地虔诚地匍匐前行，最后停在陈奕恒的脚边。
如此卑微的样子，只为换爱人一条活命。
身边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了。
繁音的尸体静静躺在一旁，因为他第一枪没有忍心，所以没有造成致命伤。
——
剧烈的疼痛让她醒来了，她震惊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过了一会，她捂着血淋淋的伤口，不停地喘息着。
沉重的呼吸声在张桂源耳边回荡。
因为她知道她求饶的话语并不能够挽回什么，她只是静静地哭着。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繁音的抽泣声，和他间隔越来越长的开枪声。
是他清醒着选择了，走向莳悝。
他本来就应该知道的，在她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他们就不是一路人了。可是，他偏要和莳悝走一条路。
她是无比温柔，善良，又嘴硬的家伙。
他在她的庇护下，
活了这么久。
他不希望等她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动手杀了人。这些事情，只能由他来做。
繁音“莳悝姐姐...”
繁音“对不起，要是我当时带你走就好了。”
繁音“还有，桂源哥，这么久以来，辛苦你了。”
他明白，她是在感谢之前他一直保护她，不让她受张泽禹攻击的事情。
繁音“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繁音“如果我一定要死的话。”
繁音“希望你们能够抓住幸福。”
“砰——”
她再也没有了呼吸。
看着她死不瞑目的样子，张桂源走过去，帮她闭上了眼睛。
莳悝.“你是谁？”
莳悝.“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将那边空了子弹的枪放回她的手里。
张桂源“我是，”
张桂源“你的阴暗面。”
——
除了繁音的尸体，他还看见了一个熟人。
不过那个人没有死，他只是捂着伤口，站在不远处。
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面，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但他不在乎这些，他依旧低着头。手指深深插入了松软的泥土，他总有种预感，指甲已经嵌入了不少的污秽物了。
那些污秽物，他一辈子都不能抹去。
陈奕恒“.......”
陈奕恒“你真有趣。”
陈奕恒“但是，我觉得莳悝这个样子很好。”
陈奕恒“不然她只会咄咄逼人，质问我到底是哪边的。”
张桂源“不会的。”
张桂源“她只不过是，比较仗义。”
话说到了一半，他突然参悟陈奕恒的话外弦音。
同样听懂的人，还有杨涵博。
杨涵博“我会继续让向阳完成任务的。”
杨涵博“绝对不会让她...”
陈奕恒“不。”
陈奕恒“你不用去管她。”
陈奕恒“你只需要，给她提个醒，然后让她自己完成任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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