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去敲他房门的小厮见闫知进来问了两句话就走了,顿时急了起来,以为闫知打算见死不救:“公子,您要去哪儿?您快想想办法啊!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
闫知听到这句话,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也陡然降低,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住了一般,他的脸色冷得就像下一秒就要结出冰碴子,整个人就那么杵在了原地。
那小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公子,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忙解释道:“公……公子,我……我不是……”
“我说了我不救吗?”闫知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语气冷得像是每个字都布满了冰碴。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心里害怕的差点双腿打颤,在闫府做事这么久,他们也知道素日里公子的性格属于平易近人的那种,但今日却大相径庭,十分冷漠,没错就是冷漠,像深潭中的水一样,寒冷且可怕。
闫知在原地站了一下,然后直接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后文。
众小厮人在房中不知所措,王三躺在床上也有些害怕,这感觉,像主子一样……
最慌的要数刚刚说话的那个小厮,他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怎么办?自己的饭碗保不住了!!
随着闫知离开房间,屋内的压抑气氛也随之消散,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开始议论起来:
“公子今天是怎么了?”
“对呀,怎么突然就……”
说话的人突然停下,把目光投向了刚刚的那个小厮。
那小厮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公子,但素日里他与王三玩的好,救人心切,这才乱了分寸。
众人也看向他,眼里带着难言的意味。
闫知离开下人的房间后,径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回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寻求这难得的安宁。
闫知这个人不是听不得劝,而是十分讨厌别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口给人扣帽子,将一个人的过错拿出来挂在脖子上让你成就感很高吗?更何况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简而言之,就是他很讨厌别人随随便便冤枉自己,自己何错之有?即使有错,哪里轮得到一个下人来说?
闫知哪里不知道,刚刚那的那名小厮是想让自己快点想办法救那个王三,生怕闹出人命来。
但是,方式错了。
他生气不仅仅有自己的原因,更为了让那小厮还有周围的下人明白,在这个世道,做人还是有尊卑的,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若是闫知真去追究,以下犯上,那可不是丢饭碗那么简单,若是他想,头都可以拿下来。
无论怎么样,心里还是充满了不爽,好生气!!
于是在平息了一会儿后,便拿起桌案上的笔在宣纸上列了几味药材,叫一个小厮去药房抓药,给那王三煎了喝了。
其实在摸了生漆后导致的发痒和红肿根本没有什么药来治,过个两三天自己便会恢复,这也是为什么闫知看起来半点都不急的原因。
不过此事之后闫知也确定了,自己买到的确实是真货,十五两银子,说到底,还是自己捡了便宜。
想到这里,闫知心里的怒气也被冲的差不多了,长长舒了一口气将此事就此揭过,毕竟人活着还得向前看。
闫知昨日让人去买来做刷子的材料均已送到院中,他在房中呆了一会儿后,就拿上之前买来的工具去做刷子了。
刷子结构简单,做一两个不成问题,反正无人在家,还有大把时间可以浪费。
闫知看了看两把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既是对刷子的满意,也是对自己手艺的认可。
忙了这么久,闫知也饿了,但满地木屑仍未清理,便叫人进来打扫干净,自己吃饭去了。
那打扫的下人在进闫知院子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生怕闫知气没消,自己又是凑巧当上了这个出气包。
注意到路过自己的下人一个个的都低着头,向自己恭敬地行礼,闫知知道,早上的事奏效了,毕竟闫府人多眼杂,他也没有让人刻意瞒下来,传开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吃完饭后闫知也不想回房给那尚未完工的房子上漆,便又拿了一袋银子出门溜达去了。
小剧场:
林几:我不在家,你生活很丰富嘛。
闫知:怎么?(斜眼看着他)
林几:没什么,钱够不够?要不要叫几个人帮你提东西?还是……
作者想要封面,有推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