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日记事和那年春两篇的后续)
(呼尔塔×你)
男主控下位 名字叫容毓
可嗑可代,
有男主控生子情节不喜勿入!!!
(本章有师父出场,跟主控没有爱情向,是一个互相错过的剧情,介意勿入)
主控万人迷,武艺和体质极低其他点满,
特质:金枝玉叶 楚之细腰 体弱多病
文笔很差,ooc致歉
为了符合剧情时间线长度跟游戏里的不一样算是私设,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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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你有孕已经七个多月了,曾经纤细的腰肢被撑起一个不小的弧度,显得有些臃肿。
你本就体弱,如今身子越发笨重,行动也不便,就很少再下床。
呼尔塔不在的时候,你总是靠在床头发呆,想双亲,想师父,想长公主和阿厌…想着在你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也想起少年时安乐荣华的长安幻梦。
过去种种就像一场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不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可当你想抓住它时,却又迅速地从你指缝间溜走,只剩下一串湿冷的水痕,徒增悲凉。
……
长公主又送了新的密函来,信中告知你韩九昌已死,而你的师父、谢家世子谢回在历经三年后终于重新返回大宁。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令你意想不到的消息
“…要派谢世子为使臣来长安与贺兰白谈判。”你的眸子颤了颤,看着信上的话心里竟生出几分怯懦来。
你现在的身份早不是京城容家的少爷…而是北俾王后。一别三年,当日师父出征时没能说出口的情愫也已经随着你嫁给呼尔塔…一同飘落在风中了。
你与谢回的关系除去师徒,似乎再也找不出其他相交的点。
年少时的懵懂思慕是真,它在繁华的京城酿出嫩芽;可你如今对呼尔塔的爱意却又开出了更加靡艳的花,将那些细小的芽叶全部挡在阴影之中。
之前压制着从不回忆还好,现下想起来…心中不免怅然,你攥着信枯坐了一会,再一次打开床角的木匣,将皱巴巴的信纸仔细捋平,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刚要合上盖子,你却又想起了另一样被你刻意藏起的物件。
手指缩了缩,你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伸手,从匣子的最底部,掏出了半块双鱼玉佩。
你拿着玉佩,轻轻抚摸上面精细的花纹,透过这玉佩,你的目光仿佛穿过了时间,又看到了当初未经战乱的长安城…看到了师父倚在廊下眉眼带笑地唤你“小徒儿”
正出神,殿外却突然响起宫人行礼的声音。
…呼尔塔回来了啊,你没来由的慌乱起来,手一抖,玉佩就掉在了床边。
你抿了抿唇,废力侧过沉重的身子,伏在床沿伸长手臂去够那玉佩。
呼尔塔进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副景象,他心里一惊,迅速上前扶住你,将你安置好后才转身去捡地上的东西。
可待他看清玉佩的样式后身体却僵了僵。呼尔塔记得的,那个年轻的主将…他身上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呼尔塔嘴角绷得很紧,木木的伸手捡起玉佩递给你。
虽然你再三和呼尔塔承诺过自己会一直陪着他、绝不抛弃他,可呼尔塔心中的不安却从来没有消失过。一种隐秘的自卑心理像蛇一般缠绕在他颈间,感受到一点风吹草动就要勒紧蛇身将他困在窒息的痛苦中。
你此刻正有些心虚,接了玉佩后只是沉默的低着头,并没发现呼尔塔的异样。过去好半晌,你讷讷开口,问他:“大宁…要派使臣来吗?”
呼尔塔想,大概是从南州送来的那些家书中告知了你使臣谈判的事。
他知道的,南州城内、你的亲眷友人们时常会送些家书密函来长安。
现在江州以北全在呼尔塔的掌控之下,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的,可这两年来却从来放任不管…甚至暗地里还为他们行了许多方便,好让那些信能平安送到皇宫,送到你的手里。
对于当初违背你的意愿,将你带到长安这件事,呼尔塔不后悔,却一直抱有浓重的愧疚,唯恐在你眼中看到任何类似思念和遗憾的神色…所以他从不阻止也不查看信笺的内容
呼尔塔觉得,只要容毓能开心些就好…只要他开心点,一切就都会好了吧
……
可是现在…听到你问出这个问题,呼尔塔心中因那玉佩而起的难过更甚,俊朗的眉眼都垂丧下来,但他还是闷闷的开口回答了你
“…嗯,他们说,要派你的师父来,所以毓儿,你…”
所以你要走吗…呼尔塔说到最后,却怎么也没法再张嘴,整个人像尊雕像般伫立在床边,浑身都散发着失落的气息。
你终于察觉到不对,甫一抬头便被他眼角微红的可怜模样惊得心头一跳,忙不迭扯住他的衣角拉他坐在床边。
好一顿互诉衷肠,才终于又哄好了这多思多虑的小狼…
……
一个月后,大宁的使臣队伍终于抵达了昔日旧都。
谢回骑在马上,抬头凝望着眼前的长安城。一去三年,等他再回来时大宁却已经发生了巨变,皇帝弃城南下,北部入主长安…而他的小徒儿,现在已然成了北俾王后。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谢回攥紧了手中的缰绳,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策马领着身后的一众使臣进了长安城门。
你扶着粗重的腰身站在窗边,蹙眉遥望着宫门的方向…白檀半刻钟前来报你,说谢世子已经带了几位使臣进宫去面见王上了。
你心中焦灼,纤长的手指紧紧扣着窗棂,一言不发的立在那。
白檀看着你的神情面露忧色,温声劝道:“少爷,眼下虽然入春了,可这风实在是冷,您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才好。奴婢已经叫人去御书房守着了,有什么消息立刻就来回禀,您别担心。”
她顿了顿又开口说“而且…王上不是答应少爷让您跟使臣见面了吗,您就放宽心,回去歇歇吧。”
你垂下眼,一阵默然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被扶着去了暖阁的软榻上休息。
御书房内,谢回看着眼前的北俾王,心里发苦,面上却分毫不露,只平静地阐述大宁给出的条件。
长公主的意思是,现在的大宁兵马不足,真打起来不会是北俾的对手,想要收复失地还需从长计议。所幸贺兰白似乎对容毓用情至深,曾经多次因他而暂缓了攻打南州的计划,最后甚至愿意为了容毓和唾手可得的大宁定下三年和约…利用这点,或可再为大宁争取时间来养晦韬光。
江山重,负卿卿…李如愿利用了你,但这法子的确有效。
贺兰白虽然出言讽刺,最终却仍然答应了谢回一行人给出的盟约。
在两国现在的边境处开放互市,从此不在兵戎相见¹;此外,大宁每年会“送给”北俾二十万银,十万丝绸与茶叶²当做和平的礼物。
呼尔塔在盟约上签了名字,抬眼望着下座的谢回,随后冷厉的目光缓缓滑过,扫视殿内所有的南州使臣。他露出个讥讽的笑,开口道:
“明日酉时,王后设了宫宴招待诸位,用你们的话说,这叫做…尽“地主之谊”?如此,也让诸位看看…我们北俾的待、客、之、道³。”
好一顿嘲讽,北俾在宁国的故都尽地主之谊?真是……
谢回闭了闭眼,站起身行礼请辞。
等人都出去一会儿后,一个宫人进了御书房,用北俾话禀报呼尔塔说王后殿下将为首的使臣请走了。
呼尔塔扯了扯嘴角,让那宫人下去了,只说等使臣从王后殿里离开再来报他。
宁国派人来北俾,呼尔塔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不会阻止你去见他们,大宁是你的家,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谢回才出了御书房,就被一个侍女拦住了,说是王后殿下有请。他的心在发颤…像一朵伶仃的残花,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谢回深吸了口气,才勉强迈出僵硬的步子,跟着那侍女穿行在漫长的宫道里。曾经,谢世子是时常进宫的,每处亭台、每座宫墙都曾留下过他的身影;可是现在…时隔多年再回长安,宫中的雕栏玉砌仍在,故人却不再来。
“…师父。”
你原本有很多话要同谢回说的,那年的分别,京城的动乱,南下的颠沛……可当他站在面前时,你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喊得出一句师父。
“我在。”
谢回一如曾经,面对你的呼唤仍旧撑起一个温柔的笑脸。哪怕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即使在来之前就已经得知了你有孕的消息,亲眼看到时还是有些接受不能。眼前人纤细的身体上被撑起一个大肚子,落在他眼里实在是心疼。他偏过头用力闭了闭眼,缓了又缓才终于敛去多余的情绪。
谢回把你按回榻上坐着,自己蹲在你身前,只问你过的好不好,身子怎么样了,孩子闹不闹…贺兰白到底待你如何云云。
……
等到师父离开你的寝宫,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你仍旧坐在刚刚谈话的软榻上,眼眶微红嘴角却带笑。
师父回来了,他是真的回来了…你心里高悬的石头落了地,浑身都透出一股久违的轻松来。谢回同你讲了许多,从当日分别后在前线的战况,讲到被偷袭地坠崖…再到如今的南州。
你们都没提起那年他出征时你没说完的话,只照旧时一般,再不做半点改变。
那份懵懂情愫已经被深深埋藏在了心底,它就像一场烟火…曾在你少年时绚烂绽放却又转瞬即逝,从此再无痕迹。
你擦了擦面上的泪,笑着叫白檀去传膳。
“呼尔塔还没回来,他也该饿了…把他爱吃的多上些,再差人去催催他回来用膳。”
“是。”白檀看你笑起来,连忙应声去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
呼尔塔得知了谢回离开的消息,正往你们的寝宫走,半路就装上了你叫来催他用膳的宫人。呼尔塔的心霎时软了下来,嘴角溢出一抹笑,快步向前走去。
才到了宫门口,就看见你扶腰站在那。他连忙上前揽住你
“怎么在这里等?天晚了,还是有些冷,你身子重腿又不舒服,下次不用…”
“呼尔塔”你笑了“怎么每次都要唠叨我?”
还没等他说话,你就把头扎进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呼尔塔…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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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从此不在兵戎相见¹:
呼尔塔对宁国的仇恨根上是来自于李氏。两边打仗他应该也会关心对方的内政,所以大概知道长公主和皇帝间的矛盾。此处可以看作是我的私设!!就是呼尔塔带了坐山观虎斗的想法,如果李氏真死在政变里,他也就有理由不出兵了,算是一种相对温和的发展吧(只是我带私心的个人设定,不清楚主线会怎么推进,不合理致歉。。)
注释2.每年二十万银,十万丝绸与茶叶²当做礼物给北俾:
感觉大宁是真挺有钱的,但是没用在兵马上,合理推测他的经济重心在南方,茶叶丝绸应该很多。
此处可以参考澶渊之盟,宋朝的商品种类非常繁多,和辽开放互市互相贸易,其实宋朝才是挣钱的一方,每年给的岁币还没他们在互市赚得多。
3.北俾的待、客、之、道³:
这个不用多说,就是在阴阳怪气他和他父亲来大宁之后的遭遇。但是宁国的人可能听不懂,因为他们不知道贺兰白是当年被扣在皇宫里的那个小王子。
划重点:以上只是我的个人理解和想法,觉得有哪里不对不合理可以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