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京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之中,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整个城市似乎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李承墨被费介等人早早地拉进了马车里。
李承墨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轻轻掀开车帘,向着陈萍萍挥手告别。
李承墨“萍萍,你要多保重身体,赶紧回去休息吧,有费叔在,你就放心好了。”
陈萍萍微微点头,看着李承墨回到马车中补眠。
与费介交谈了几句后,费介便驾着马车缓缓离去。
陈萍萍站在监察院门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之外,才缓缓转动轮椅返回监察院内。
补充了些许睡眠后,李承墨在马车内感到有些无聊,便探出身子来到费介身旁。
李承墨轻轻地倚靠在费介的肩头。
费介“睡醒了。”
李承墨轻轻地点了点头。
费介瞥见身旁的小人儿衣着单薄,不由得皱起眉头。
费介“我说,小墨,你这样穿得太少了,快进去披件衣服,别着凉了,要是你生病了,陛下和院长肯定得怪罪我。”
李承墨回到马车内拿出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再次回到费介身旁,轻柔地蹭了蹭他的肩头。
李承墨“费叔要是心疼我就直说嘛,用不着拿父皇和萍萍做挡箭牌。”
面对李承墨的调侃,费介并没有表现出尴尬,反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继续驾着马车前行。
--------夜晚----------
费介和李承墨放下马车后,来到了儋州的范府。
这几年在监察院的学习让李承墨的轻功也颇为了得,不需要费介带她潜入范闲家中。
虽然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但看到范闲用枕头砸向费介时,心中还是不免感慨,霸道真气的确不同凡响。
眼见范闲逃离,李承墨知道他肯定是去找五竹了。
于是她不慌不忙地坐在那里品茶,静静地等待着范闲和五竹的到来。
不久,范闲带着五竹回来了,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坐在床上悠闲地看着这一切的李承墨。
待范闲发现费介带来的那个小女孩时,他好奇地问道。
范闲“叔,她还带了个特别漂亮的小女孩来。”
两人转头,这才发现了坐在床上的李承墨。
李承墨从床上一跃而下,径直朝五竹跑去,并一跃跳上了五竹的身上。
李承墨“小竹竹,我好想你啊。”
范闲见到两人的亲密举动,疑惑地问。
范闲“叔,这是怎么回事?”
李承墨从五竹身上跳下,转向范闲。
李承墨“你好呀,安之,我是李承墨。”
范闲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容貌清秀的女孩,尤其是当她提到自己的表字时,更是让他满腹疑问。范闲望向五竹,希望能得到解释。
李承墨轻轻扯了扯五竹的衣角,示意他解释。
五竹“这是李承墨,你的长姐,是小姐的养女。”
李承墨走近范闲,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庞。
范闲见到李承墨如此接近,脸颊不禁泛起了红晕。
李承墨“安之,叫声姐姐听听呗。”
面对这样的要求,范闲别过脸去,有点不好意思地辩解说对方只比自己大那么一点点。
李承墨却不依不饶。
李承墨“我不管,哪怕只大一点点也是大的,这是事实,叫姐姐。”
范闲最终抵不过李承墨无形的撒娇攻势,只好勉强地叫了一声“姐姐”。
范闲“我有个问题,你叫李承墨,那你为什么不姓范?”
听到这个问题,李承墨转头看向五竹,此时的五竹也在注视着她。
考虑到五竹的记忆有些混乱,她并未开口询问。
接着她回答了范闲的问题。
李承墨“我之所以不姓范,是因为咱俩爹不是同一个现在抚养我的人姓李,所以我随了他的姓。”
范闲“所以你才没和我一起来儋州?”
听到这个问题,李承墨怔了一下。
李承墨“在娘怀孕的前几个月我一直陪伴着她,可是到了最后两个月,我被接到抚养我的人的住处去了,因为我那时候太调皮,怕影响到娘的胎气,谁知道这一别就成了永别。”
察觉到李承墨流露出的失落情绪,范闲紧紧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李承墨也紧紧回握着范闲的手,心中暗自赞叹范闲果然是个贴心的小天使。
期间,五竹一直在观察着小小姐。
三人一起在外等候费介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