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小予，听阿娘的话，快走！"妇女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奋尽全力将九安推漩涡之中。追逐他们的弓箭手底子也是极好的。一箭穿心洞穿妇女的身体，九妄便知道阿娘她绝无生还。阿娘的容颜还浮现在眼前，一支箭吏却迎面袭来，洞穿他的腹部。阵法的传送地点是随机的，好巧不巧的传送到山洞之中。

他的眼睛再也着不清，径直摔倒下去，眼睛疼的要命，但浑身亳无气力，慢慢地，逐渐有声响传来，随后却归于一片寂静，他总感觉有人站在他面前，又或者只是感觉。过了许久，浑身的疼痛迫使他睁开眼，洞内早已升起了篝火，却并不温暖。

看见九妄的清醒，来人也看过来。

“醒了？"来人勾唇轻笑，眼睛上却覆了一层白纱，许是……看不见。

“嗯，多谢！"

“先别急着谢我，我救你自是有别的打算。”

这便是俩人的初见。

随后魔力入侵，不得已清除那些已被侵入之人，战争四起，民不聊生。

直到他也感染了魔力，终日疯巅不只，破坏力也为之增强。

“你自是知道弊端，来，杀了我！九妄你都知道了，魔力侵蚀之人，如不除害的后果。"

九妄只是哭着：“听我说，一定有别的方法的，不一定……不一定非要如此。”

他强忍着那凶涌的魔力，声音也随之降低：“听我说……听我说，九妄，事态危急，杀了我，快！杀了我！”

随后他的眼睛转变为红色，他发病了，直到全转化为红色，那算之无情的破坏物。他一把扣住九妄的喉咙，似是还有一丝清醒，连忙抽回手，死死地攥住，身影有些摇晃，声音又有些乞求：“九妄，杀了我，杀了我吧！”

就在这弄神的刹那，他一下撞到九妄的剑上，长剑直穿他的身体，只到他缓缓倒下，九妄还没有缓过来，脸上的鲜血滚烫的要命，剑尖还向下滴着血液，四周归于寂静当中，只有渐断的呜咽声。

“小九儿……”

“九妄……”

声音渐渐消失，他的脸也渐渐模糊起来。

窗外的雨哗啦啦地下，一道闪电落下，惊起了熟睡的九妄。对比现在已过去了好的年。

从此他也没再用过长剑。

窗外的雨还在哗啦啦地下……

而此时的允染也对着窗外的雨景发呆，闲来无事，便不管伤口的疼痛，化作原形，想在窗外狂奔，找回儿时的味道，雨并不算得上大，也不算作小，黒猫伸手接住眼前的雨水，凉丝丝，他想向前去，又害怕雨水打湿了绑带，引起某人的担心，又忘了，他们这两天是见不到的。

他看见自己仅存的五只尾巴，此次战役，伤亡惨重，连他也付出一尾的生命，才得已幸存。

昨夜阴雨缠绵，使得第二日的清晨格外美好。

经过几十日的修养，各人也都恢复了气力，尤其是九妄，他的法力终于恢复了，他也开始规划起来，准备几日后前往漓泯的路程。

漓泯是水的家乡，也是异变开始后第一个沦陷的地方，也免不了一些苦战。

随缘终于可以有放松的时间，终于不用加班了！

漓泯之路，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