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看允染离去的背影，随缘长叹一声，径直离去。
而此刻的小语还是来到了九妄的房间，他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声响：“请进。”小语打开门，看见九妄，径直过去，坐到他的身边，九妄也顺手放下正在看的书籍。
“爹爹？”小语傻笑着看他。
“嗯，什么事？”
“爹爹，有些事您也需要告诉我了吧，我也不小了。”
“我有什么事是瞒着你的？”
“……”
“嗯？”
小语还是那么笑着，直视看自家爹爹的眼眸，语气轻飘飘的：“爹爹，我知道您信任允染，可是直到现在我只见过他三次，我不管您和他之间经历了什么，总之现在时局这么乱，说不定会出现什么事，现在北齐是唯一平和的地方，要是被什么人弄乱了，就……”，还未等小语把话说完，九妄便开口打断：“停，我知道你的用心，但你要相信爹爹，不是吗？”
“我信任爹爹，但不代表着我会信任其他人，还是说他对您的情意从始至终都没有变？”
“……”
“爹爹是小语最后的亲人了，爹爹不会伤害小语，小语也不会伤害爹爹的。”
“这是说得什么话？总之，你还是从那件事走不出来，是吧？”
小语笑意欲盛，金眸直视着九妄：“您说呢？”一字一顿，他好像有些恼了，“允染能和他一样吗？”
九妄面色不变，一而再再而三的直讳前辈的名字，他也有些恼了，“允染能和他一样吗”，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袋里传递。
“怎么不能？”说完他便后悔了，他忘了，那家的小子……
小语脸色阴沉，真不该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小语阴沉着脸站起来，向外走去，九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停止了小语向前的脚步，小语转过头来，脸上笑意更盛：“爹爹，松！手！”，小语还是那么笑着，丝毫看不出生气的迹象，而九妄却没有松手的意愿：“那个，刚刚是爹爹不对，爹爹不该当着你的面说他的。”
小语笑意更盛：“我怎么会怪爹爹呢？”
“……”
也不知怎的，寒意刺骨。
两方僵持不下，屋外便响起敲门声。
开门便看到这样的场景，随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尴尬！
……
大眼瞪小眼，周围一片寂静。
九妄也趁机松开了手。
随缘轻咳一声，把药盘给小语，指了指药盘，意思是换药，便想离去，关门之前又对小语说：“腹部，腿部的药”，便关上了门。
小语走到床边，似是不好意思：“爹爹……换药了。”
九妄斜靠在床边，艰难地解开衣襟，小语提醒：“坐床边吧，先上腹部的。”
似是看不惯，小语伸手帮爹爹解开衣襟，似是不理解小语的行为：“还要脱吗？”
“不脱我怎么上药？”
腹部的绷带露出点点腥红，伤口撕裂了，怪不得九妄那么费劲。扯开绑带，开始消毒，上药。小语也没轻没重的，下手一点也没留情，九妄也忍着没出声，小语的报复心理也上来了，不免下手加重了，九妄也受不了了，微喘着，抓住小语的手腕：“轻……点……”，小语的心理也得到满足，下手轻了些。
上完药后，出门便看到坐在阶梯的随缘，随缘一脸怪味地看着他，伸手接过小语递过来的药盘。
小语好像没看见他的脸色，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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