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魏清跟她说,她喜欢安宴。
我在一边笑着,心里莫名苦涩。
这种话,我应当是说不出口的。
可我看安宴也在笑,显然把这话当成了玩笑。
我去问了魏清,她说,她并没有当真。
她没有真的喜欢安宴。
可为什么,她们可以把喜欢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即使只是个玩笑话。
是我太认真了吗?
或许是吧。
我尝试着改变,试着在无意间把喜欢说出口。
至少这样,我不会这么难过。
我说出来了,甚至说了好几次。
只不过她并没有当真。
我听到了她的那句“我也喜欢你”,可这也不过是朋友间的玩笑。
我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因为她没当真而失落,因为她没当真而庆幸。
我有时会想,这样做是不是不值得。追在她身后,是不是不值得。
我自欺欺人的说,我不喜欢她了。
可是我又在难过了。
我骗不了自己,每次课间习惯性的回头,在与她不经意间对视,她对我笑时我暗自狂喜。
无一不在证实着,我喜欢她。
这样也好。
我的喜欢,就永远当一个玩笑吧。
我会笑着跟她说,我喜欢你。
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那段时间,精神还是很差。
但是跟魏清熟悉之后我觉得好了不少。
我似乎把她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死抓着不放手。
跟她聊笑的时候,我会轻松不少。
至少,不会有浓重的窒息感和水流冲刷七窍的恐惧。
我也不知道水流是怎么回事,反正。
反正我像是沉在深海中央,有无数的手在把我往下拉,而安宴,抱臂在一旁看着,嘴角勾起了浅淡的笑。
有时,她也像是在把我拉入海底。
我无数次从噩梦中醒来,无数次在梦中看到了安宴。
她似乎只给我带来过悲伤。
有什么意义呢?
我真的,心甘情愿吗?
大概不是吧……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忘掉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自己轻松。
直到假期。
假期的时候,我跟她的联系,甚至不如和魏清的多。
更甚至,还没跟我前桌的联系多。
我们好像又成为了陌路。
我突然……突然觉得自己没这么喜欢她了。
真正的放下,是一个很小的契机。
只有一个字,“滚”。
那个玩笑一般的话,击破了我强压数年的心理防线。
我知道她不是认真的,我知道她在开玩笑。
可是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她能对所有人都拥有耐心,唯独对我。
我已经,够累了。
我不能再为她浪费时间了。
那天晚上,我给自己买了个小蛋糕,草莓味的,奶油的。
我吐了一晚上。
胃疼得整个人都在冒冷汗。
那一夜我似乎突然就想通了。
我不喜欢她。
如果可以,我也没必要一直跟在她身后了。
冰箱里还有半个小蛋糕,我把奶油挖掉了,只吃了蛋糕坯。
甜得发腻。
我又吐了。
安宴,安宴……
我不喜欢你了,你也不用再敷衍我了。
前程,既往不咎。
你我,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