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不见了江泠月的踪影,凌云不用猜也知道她有正事。
偏偏自己还要配合着嚎几嗓子“小姐!大小姐!小姐!大小姐!”
嚎着嚎着也消失在了那些人眼里。
江泠月已经在万水楼喝上茶了,她坐的位置正靠窗,又是在万水楼高层,倒能看得清这座依山傍水的城镇。
一道女声措不及防入了耳“江姑娘好。”
江泠月转头看她一眼“坐。”
李若婵依言坐下,开门见山道:“江姑娘让万水楼搭桥牵线与我见上一面,有什么要事?”
“我知道你们督察岗有权查调很多人的底细。”江泠月。
“所以姑娘是想知道谁?又想知道什么?”李若婵抿了一口茶水。
江泠月“梦上歌、煞元,我想知道他们和云天门掌门贺长琴的关系。”
李若婵神色微变,良久才出声道:“三天。”
江泠月点头表示知道了,再回到了热闹的街市中,似乎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李若婵不知道这个江姑娘是谁,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或许她是个好人吧,至少对他们来说是。
夜幕降临,江泠月早早的取走了送信人埋在那根竹下的信封。
拆开信封,读完后评价道:“一坨废话。”
这封信没像早上那封一样,拆开片刻就消失,想来刘成慈也猜到这份信也会被人拆开后再上报。
江泠月拿着这封信犯了难,直觉告诉她这份信不会那么简单,可看了好几遍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她拿着这封信走来走去,还是没找到什么问题,直到用手抚上下半页空白的纸张才发现软硬不一样。
用明矾水写字,字迹干后而不见,遇水则显,江泠月想到这点,立马找到最近的水源,用法术取了点水,将信纸空白的部分浸入水中。
取出时果然出现的蓝色的字迹。
“装疯卖傻十二载,
暗度陈仓三人行。
前时堂前行刺人,
今时拦截送信人。
恐有变数,望尊上处置梦上歌、煞元、乐刺三人。”
江泠月攥紧了信纸,良久才道:“一石二鸟,借刀杀人。既解决了不对付的人,又能早些回去加官进爵。
虽说这封信的内容和这封信能送到她手里有些矛盾,但也够让一个戒备十足的人起杀心了。”
江泠月从袖子里掏出准备好的信纸,仿着刘成慈的字迹重新写了一封正常无比的信。
怎么送过去呢?随便摘了几片竹叶往地上一扔……
……
丑时,离云天门不远的客栈还亮着灯。
江泠月按时来到客栈,上了二楼,走向左边最远的房间。
听到停在房前的的脚步声,接信人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一条缝。
看到来人戴着面具,接信人怔了怔。
“乐歌宋词几分煞。”
“……”江泠月心中微笑道:“去你妈的煞。”
接信人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江泠月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接信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心道:“难不成是大人亲自来送信?”
江泠月踹开门径直走了进去,状似轻松道:“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你要是知道就可以去死了。”
接信人不敢多说什么,任她坐下,看她从怀里拿出信封,才恭敬接过。
“别和尊上说是我亲自来的。”江泠月抬头对他笑。
当然他看不到江泠月的笑容,只感到毛骨悚然,忙说道“是。”
回答完毕,接信人还是迷茫的状态,所以他该不该知道她是谁呢?她又是谁呢?
答案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敢多嘴。
接信人恭敬道:“大人是否要用膳?”
“不必。”江泠月挥挥手便回到了江家。
等贺长琴收到信,已是第二天早上。
贺长琴盘问道:“送信的有什么异常吗?”
“毫无异常,宗主放心。”接信人低着头半跪在地上,不敢多看榻上人一眼。
“下去吧。”贺长琴摆摆手,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人。
拆开信封,阅读完毕,信纸自燃。
“一堆废话。”贺长琴甩甩手信纸彻底消失。
她仍是不放心,说到底还是觉得她的女儿不可能这么废,那怕是她亲自下手要毁掉她……
贺长琴揉了揉眉心,接着处理起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