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邪灵残骸随时间流逝而消散。

　　“好险呐……”环顾砸到地面的砖石，季小乔找了空位猫下。萝莉揉掉膝盖粘的薄灰，把捡起的飞刃收好，又仓鼠似的鼓腮。

　　陈斯墨栖在不远处。

　　附近大厦高耸。撇开头，萝莉不经意地露出浅笑，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陈斯墨，他就是你的老师。”季小乔意味深长地眨眨眼，俏皮毫无掩饰地跃动于忽闪的睫毛。“高阶启灵师里数一数二哒，超厉害～”

　　少女心留余悸地咽了口水。“不会太严格吧？”

　　季小乔没忍住，“噗”地笑出声：“不，但你绝不敢在他训练中摸鱼。”说完，萝莉看了眼天色，长度及腰的马尾拂过后颈。

　　“还有时间，咱去趟交易市场。”

　　“交易市场？”新地点解锁。

　　季小乔转身，向灰瞳少年打了标志性的手势，陈斯墨明确地点点头，身影不久后消失。

　　“嗯，是启灵界提供资源的场所。交易者都来自不同组织。”

　　……

　　苏呑呑接过一张红色卡券，凑近观察：上面印有金色的图案，像是某种特定的标志。

　　两只抽象的手（其实更像奇怪的火焰），代表着达成交易。

　　“只有启灵师能拿到卡券。”季小乔说，“交易有规矩呐，任何组织的成员都不可在市场斗殴，否则只能被永久撤除资格。”

　　高级蓝的横长方建筑施管严格。进入旋转的圆柱自动门，人流多得堪比高铁候厅。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_⊙”苏呑呑好奇问道。

　　“挑选你的武器哟。”

　　走入一条全金属的隧道，左侧隔段时间就会新出现一扇白光刺眼的通口。

　　看着面前的高科技，苏呑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知。同时又诧异：这样的东西是在现代社会能造出来的吗？

　　“不同的通口分为各种交易区，例如武器、邪灵幼种、甚至灵核碎片等等。”

　　几秒后，季小乔拉着苏呑呑走向了其中一扇。

　　……

　　穿过白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一条概括了整个区域的阶梯，形体旋螺着直抵天花板。走梯漩涡中央，每层都安了干净的玻璃橱窗。其中摆放的武器旁还有以供取出的推窗。

　　“这……怎么挑啊？”苏呑呑端详摆列的物品，选择困难地瞪直了。

　　萝莉歪了歪头，苦恼地揉着太阳穴做思考状，最终自信一伸指：“相信直觉！能量相宜的话，灵力应该会有波动的。”

　　“武器是由捕猎邪灵的灵力所改造。这玩意儿通常很少提到，但它至关重要。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才会帮助你。”

　　“原本启灵界并没有这种配件，不过由于一些事故的发生，拥有一个救命武器就越来越重要啦～”

　　萝莉耐心讲述着。苏呑呑内心很是纠结，她发现自己对每件武器似乎都提不起兴趣。尽管它们构造确实精良。

　　突然，季小乔抓紧了她的衣袖，很认真地说：“但要注意：－些武器内的灵力可能有受污染。不纯的能量会使启灵师元气大伤。”

　　苏呑呑停下脚步，目光投向那只深黑的菱状体。

　　走近端详，它的光滑面上雕刻了一圈极致精细的乱纹，华丽、优雅，磁场却又散发着模糊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