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evance is like swallowing glass fragments,”
“委屈像吞进玻璃渣碎片一样。”
“but you can't spit it out with your mouth full of blood.”
“满口鲜血却吐不出来。”
————正文开始————
曲肆难受地颤抖着,他并不是什么贵族也不是什么实力强大的人。
也只是一个从小看懂所谓真理的阿撒托斯星球的被奴役者。
他曾因为好奇地潜入那片被神的雕像保护着的地方。
那是平民的无法踏足之地,他们说神的气息不允许凡人所沾染。
贵族敬畏地相信神的旨意,唯恐凡尘的污垢亵渎了神的圣洁。
然而在那平民禁止的领域里,曲肆邂逅了他此生遥不可及的华贵。
“好美……”
曲肆呆愣地站着,儿童的玩心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不被贵族允许。
在纯净如象牙般的庄园之中,一座庄严的神使雕像前,许多颗看上去格外昂贵的宝石,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就像是曲肆在晚上的时候,坐在杂乱的杂草抬头看向夜空中时,所惊叹最亮的星星。
这里也是贵族们所居住的地方,是被阿撒托斯所庇护的乐园。
每一寸空气似乎都弥漫着清新与圣洁,与曲肆从前所闻到臭味完全不同。
没有悲伤的涟漪,没有猩红的痕迹。只有被风所带来吹过曲肆耳畔的笑声。
曲肆怔怔地站着,有些不安感爬上身体,可被惊喜冲昏的他并没注意到。
幼小是心灵疑惑着,为什么这扇门之后的世界,大家却不能轻易踏入?
这里分明美好如画。
他天真地想象着这里是藏着欢颜的秘密花园。
每一张脸庞在那儿都会如花儿般盛开,就像阿撒托斯的期盼。
他对人的欲念懵懂无知,只固执地认为,这里能赋予人快乐。
童真的思绪发散一会儿后,他开心着跑了回去,将这些告诉了其他人,将自己所看之物全部描述出来。
曲肆下意识忽略人们脸上怪异的表情,或者说厌恶、恐惧的表情。
早已习惯他们脸上带着的表情,所以曲肆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以至于被那群皇族是仆人告知他将成为下一位祭司时,他兴奋了好一会儿。
孩童的心灵总是那么天真,仍依依不舍地跟自以为的玩伴告别。
“搞什么啊,我们总归也比你聪明啊。”
“诶哈哈,这样吗。”
他开始的时候,的确满怀期待和希望地进入庄园。
直到曲肆终于可悲的发现,这些都是假的。
只是遮住了根本,演给神看的剧本,曲肆垂着眸默默包扎着伤口,心里再一次向神明祈祷。
“这里就是埋葬生命的地狱…就是食肉骨的地方!”
曲肆“…………”
无人怜悯的痛苦,贵族们的冷漠视人命如草芥,只有每日的血泪为他悲哀。
周身没有言语的回应,只有周身沉寂的回荡。
曲肆内心的颤抖与日俱增,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着。
“好痛……”
在这片属于他的黑暗中,曲肆的每一声叹息都显得那么无力,那么的沉重。
在某刻绝望的瞬间,曲肆或许也曾经千次祈盼着阿撒托斯的降临。
“传说阿撒托斯会保佑每位子民…”
心中仍然充满了对活着炽热的渴望,为何他依旧在挣扎着,却没有惹得阿撒托斯的注视。
为何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活力的抚慰?为何看不到一点生的机会?
曲肆的肌肤如同月光下的霜雪,苍白的像一位死人,说法很难听,可惜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曾经留下的伤痕宛如凋零的花蔓,蜿蜒纵横爬满了身体。
曲肆无法对痛苦做到义无反顾地寻思,也没办法做到毫不在意。
而祈求的光也不过推入另一个深渊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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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曲肆已经将力量吸收完了,身体被前所未有的力量所充斥着。
他踉跄而起,双眼不安地凝视着掌心。
瞬息间「祈生笔」因念而显现出来,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曲肆轻抿着略有些苍白的唇瓣,一抹坚定终于浮现于眼眸中。
曲肆深谙此刻的自己已解锁新的力量,也该刷积分了。
于是他再度挥起,向一旁地积分兽探出笔。
笔尖轻舞犹如画师的妙笔,在虚空中绘出一道惊心动魄的红霞。
那并非普通的波动,而是由万千嫣红花瓣编织而成的幻象。
它们在风中恣意翻飞,宛如一场盛大的红色舞蹈。
花瓣触及积分兽的刹那,犹如利刃割破寂静。
瞬息间在它坚壳上刻下几道深深的痕迹,随后那些花瓣又如梦似幻地消逝。
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芬芳和积分兽身上犹在淌血的创痕。
说实话,这些花瓣洋溢着的生命力,比曲肆内心深处的任何想法都要奔放得多。
它们轻盈地跃动,仿佛在低语着无拘无束的秘密。
这番景象令曲肆心生向往,他的内心渴望如此自在。
然而转瞬之间,他意识到自己的那份羡慕是多么的荒谬。
曲肆“啊…我在想什么”
“我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