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离开宴会,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面对他们时神经总是控制不住地压抑。
来之前急赶所带来的不适越来越重,李承泽现在只觉得自己哪里都痛,特别是腰和腿,又酸又软,胸口闷闷的带着些阵痛,有些喘不过气来,李承泽忍不住就地蹲下。
不适感得到片刻缓解,看着李承泽这个样子的谢必安心中格外心疼,【殿下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让他急匆匆赶来,有病】
“殿下,距离停轿子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你身体受不住,我来背你吧,”“好,”谢必安小心翼翼地扶起李承泽。
李承泽借着谢必安缓缓站起,顿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忍不住软倒在谢必安怀中,谢必安连忙稳住他的腰,“让我缓缓,”“好。”
李承泽缓过一阵,晕乎乎的感觉减弱,谢必安托起他细长的腿,轻轻松松的完成公主抱,李承泽下面只穿了一条亵裤,白花花的两条腿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谢必安尽量忽视手中的触感,可耳尖泛起的红晕出买了他,“不是说好的背我吗?”李承泽奄奄地趴在谢必安肩头,桃花眼闭着,睫毛轻颤。
“嗯…这样能让殿下更舒服,”谢必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李承泽太累了,没心情计较他干了什么,不知不觉在谢必安怀中睡着了,发出浅浅的酣睡声 ,看来是累极了。
谢必安看着怀中的人浅笑,稳稳地向前走,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这一刻这段路似乎很长很长,谢必安走到轿子前,他竟然碰上了范闲,明明范闲是除了庆帝最先离开的。
谢必安没空管他,将李承泽往怀中拢了拢,想着把他放进轿子里,范闲似乎有话要说,但看见李承泽没有任何防备地趴在谢必安怀中,什么也没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看向谢必安的眼神竟藏着一丝…嫉妒?
谢必安轻轻将李承泽放回轿中,为他盖上软绵绵的毯子,转头对侍卫们吩咐道,“回府。”
回到府中的李承泽仍在熟睡,谢必安任劳任怨地将他转入卧房,忍不住亲吻他的脸颊,“殿下,好梦,”之后轻手轻脚地退出卧房。
谢必安一出门就撞到刚从外面回来的范无救 ,他并没有问范无救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殿下呢?”“殿下睡着了,别去打扰他。”
“哟,看不出来啊,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范无救一脸揶揄地看着他,谢必安理都没理他,只淡淡说着,“殿下让你什么都不用管,好好准备春闱。”
范无救明白李承泽的用心,有些感动又有些愣神,“谢谢殿下。”
“自己留着,去对殿下说,”“明白。”
李承泽醒来时,天已大亮,“必安,更衣,”“是,殿下,”李承泽闭着眼睛任由谢必安摆弄,“好了,殿下,”“嗯…必安,我花呢?”
“殿下,花摆在正厅,特意叫人好好照料,”“我要去看看,”李承泽踏着鞋小跑到正厅,香气一阵阵袭来。
李承泽兴高采烈地上前摆弄鲜花,“殿下,”李承泽转头就看见多日不见的范无救,“范无救,你回来啦,”李承泽想到上一世,不由鼻子一酸。
“谢谢殿下,”李承泽转头看了眼谢必安,笑了起来,“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