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都没来得及收拾,匆匆忙忙坐着轿子走了。
范闲刚一进城,公公就骑马而来,“传陛下口谕,宣范闲与诸位皇子入宫觐见。”
这边诸位皇子都已赶到,李承泽都快被颠坏了,【这个老登,一天竟整这死出】而庆帝先接见了范闲。
就在诸位皇子议论纷纷之际,庆帝进门,之后范闲被候公公搀扶着赶来,他佯装虚弱无力,“感谢陛下恩赐的廷杖,”接着缓缓坐下,李承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装吧】
气氛没来由的紧张,家宴正式开始。“范闲,讲讲你在北齐之行的奇闻异事,”范闲直接陈述一二,他讲述了顺利把言冰云接回京都,沈重死于上杉护枪下,政局动荡,庆帝不以为然,毕竟他只关心神庙。
“据肖恩临死前所说,神庙不紧真实存在,而且就在极北之地,雪原之中,”“哼,要看见了才知道。”
大皇子突然插话,“极北之地,终究隔着北齐,不太方便,”“没有北齐,不就方便了,”庆帝霸气回应,在一旁的太子不忘拍马屁,“陛下胸怀乾坤,北齐指日可待。”
庆帝继续追问其他,范闲面色凝重,斜光不由撇向李承泽,李承泽就知道要告他状了。
范闲直接抱拳跪拜,“长公主、二皇子与北齐锦衣卫走私,请陛下明鉴,”听后的庆帝,菜都没夹,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李承泽安安静静坐在位子上吃饭,不慌不忙,他知道他这个磨刀石还有用,庆帝目前还不会把他怎么样。
李承乾看了眼李承泽,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平静,但还是装模作样地为李承泽求情,他站起来,“陛下息怒,二哥是不可能做如此之事,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庆帝对李承泽的反应感到一丝怪异,但很快消散,直接问范闲有无证据,“那你有没有人证物证,”“沈重就是人证,只不过他已经死了,但只要往下查,就一定能查出来。”
庆帝早已火冒三丈,怒怼范闲,“没有任何凭证,凭什么指责二皇子,”范闲毫不畏惧,“鉴查院提司,有执法仗剑,扫除奸佞之责。”
庆帝让他再说一遍,他就真的再说一遍,然后拿出提司腰牌,庆帝示意候公公将范闲手中的提司腰牌拿给他,候公公没有犹豫直接拿走腰牌给庆帝,庆帝看了看腰牌,直接将腰牌扔向身后的湖中。
范闲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眼眶微红,大皇子不忘火上浇油,“范闲确实可气,不仅在城门外拦了我的马,现在在陛下面前竟如此脾气。”
好一番贬低 ,却也终是劝庆帝息怒,其他皇子也纷纷劝说,李承泽安静看戏,仿佛局外人,谁料庆帝突然Q到他。
“老二,你说我该不该息怒,”【明明是你自己舍不得,还问我】“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还请陛下息怒。”
庆帝不在过问此事,继续询问其他事宜,不知道庆帝脑子是不是抽风了,把范若若和靖王世子李弘凑成一对,好一番夸赞之词,范闲早就按捺不住反对,可庆帝理都没理他。
顺便还给李承泽赐了一桩婚事,还赏赐了范闲,赐封他为一等男爵,李承泽像上一世一样,并不满意这桩婚事,但也只同意。
在庆帝将要离开之际,范闲转身对着庆帝又是一通跪拜,“恳请陛下严查长公主和二皇子,”庆帝愤怒转身,“你查无实证,一派虚言,”“不查哪有实证,”庆帝又气又无奈,“真是打轻了你,”之后转身离开。
范闲却还在求庆帝严查,等到庆帝远去,众皇子归位吃饭,范闲抬头起身,不屑地看了眼众皇子,又深深看了眼李承泽,转身离开。
三皇子看着毫发无损的范闲满脸疑惑,其他皇子见怪不怪,【真是一场鸿门宴】“你们接着吃,我先走了,”李承泽不顾几道打量的视线,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