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把我带到后门后,问我关于她的事,我因为与她刚结为朋友,所以并不了解,只是对他做了简单的介绍。
我去忏悔室里找姑娘,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我说:“你不去外面玩吗?”她摇摇头,道:“老师不让我们出去”我说:“他是同意你们出去的,就是你们不想出去。”我拉起她的手走向操场,我们坐在操场上,一仰头,静止的晚霞和美景绚丽的校园,校园里的花很多都开了,有白的,有红的,我见两片云在一起,便指着它们说:“快看呀,这两片云和在一起,就像我们一样,永远永远不分离,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她也乐了说道:“好朋友 ,永远不分离。”两个姑娘在夕阳下签订最美好的契约,而这契约又能维持多久呢?
也许是永远。
我问:“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堕落的?”她答:“我一开始学习不好,生活上并不堕落,可那时这所学校莫名其妙就把我拉了进来,我在这儿认识了她,她的故事我也跟你讲过了,我也喜欢明星,特别是男团,可后来我就对这些男团女团失去了希望,他们只不过是我们生活的那些高光时刻的缩影,如果我们努力也能像他们一样,但是不堕落太累了,努力,我是不行的。”我想我不也是这样的吗?我还是对男团女团抱有很大的希望,我认为他们就是我心目中的光,她又讲:“我在现实生活中其实也有一个好朋友,但因病离世,我那天连声再见都没跟她说,我那时每天去医院见她,有一天因为有事,所以去不成。可是那天后我去的是墓地,唯一见的是那清冷无情的墓碑,随后,我便开始无尽的堕落,直到一天晚上沉睡后,一眨眼来到这里,我又一次在这儿看见了她,即使我认得很清,这里是梦,不是事实,但还是情愿在梦里见见她,毕竟是好朋友嘛,我一开始见你,还以为她又回来了呢。”我见她说的热泪盈眶,也没有好意思打断,我听后不禁想,我认为我把她当棋子,好像有点对不住,我既然已经和她交为朋友。可不利用她,无法让这里的人解脱,更不能让我自身解脱,可…她是我这里唯一的朋友,我又不能反叛,在她身上,离开了两个和我样貌一样的人,我不想让她再伤心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对那两位朋友有什么样的特殊情感,但我既然和她交朋友,就要讲义气,不能让她再伤心了,我不想她再这样,我所见的她不是那个高冷校霸,而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孩,她被友情欺骗了无数次,心里被生活套上枷锁,既然我来了,我就演好她们,回赠她一个美好的童年。
我放弃了这盘棋的输赢,只为和她交个朋友,也为我重新找回一个朋友。
我和她都不语,一切都是梦幻的,朦胧的,不真实的。
我不知她在想什么,我所沉默的是对再找到一个朋友而欣喜。
我再次哼起小调,她问:“你能教教我吗?”我嘻嘻的笑了,说:“这是很火的小曲,你不知道吗?”她说她很久之前就来这里了,怎么知道呢?她之前 在学校里演过相声,那个时候她是个捧哏,还拿了市里二等奖呢。
我问:“你们演的是哪一段,我之前也演过,我当的是逗哏,刚好凑成一对。”
她说:“我们演的是大保镖。”
我瞪大眼睛十分震惊道:“我也是,要不对一遍活”
我和她对了一面活,毫无出入,她在对话中加了一句:“我是你爸爸。”我追她围着操场跑了好几圈,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下,断断续续的回了句:“我才是你爸爸”,我说:“我们向先生提议去准备一次文艺汇演吧,这样我们就可以让他们重拾信心,笑一笑,十年少。” 她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不可以问先生,因为我认为这样做不礼貌,但我可以问她呀,我们已经是闺蜜,互相了解,没什么吧,呃…好像是我单方面问她)我问:“你为什么怕先生?”
她说:“我对不起他,他把管理忏悔室的权利交给给我,而我没有好好的管理,而是对那些人施以暴力,发泄朋友离开的痛苦,我也曾像你一样仰望这片夕阳,这里的落日。可心中她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最后只留下一道残影,我就再次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施加暴力,后来有人向老师告状。”
她继续说:“老师把我训了一顿,我也清醒了,我只想离开这里,可对他还少一声道歉,我不好意思见他。”
我听后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对于一个人的责任没有解除,是痛苦的,只要向他道歉,让这件事画上圆满的句号不就好了吗?”
她说:“不,我不想道歉,这样太没有面子了”
我轻拍她的肩膀说:“你如果实在不好意思的话,就写张纸放上去不就好了吗?”
她言:“这里没有纸。”我告诉他先生办公室里有试卷,于是我们便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我们先趁他不在,去他桌上拿纸和笔,然后写完放到桌子上即可,等他回来看到信自然就明白你的意思啦
我们依照计划,前乘先生不在,潜入办公室,只是桌子上找到了张纸,可没有笔。
先生的办公室,有很多盒子,盒子里装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她在一个盒子里发现了一支红笔,可发现没墨了。于是我们开始翻找起来,把东西都倒出来,还是没有找着。地上反而变成乱七八糟的狗窝,两个日常生活不爱整理书桌的人,翻看这狗窝里的东西,还是没有找着一支笔。我提议我们把东西分类放回箱子里,在整理的过程中说不定能发现笔呢,她把书和书放在一起,我把本子和本子放在一起,她把杂物和杂物放在一起,我把杂物放进箱子里,可是还没有找到笔。
这时先生回来了,见地上一片狼藉,大为吃惊,我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姑娘则躲在我身后, 我拽了一下她的衣角。她说:“干嘛?”我看了看她,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歉啊,好时机呀”她搓着手磕磕绊绊,脸害成了红苹果说:“对,对不起,我们不应该弄乱你的东西,还,还,还有我对不住你,我辜负你了,我没有好好管理忏悔室,反而向他们施暴。”
先生听了则是笑笑:“你早说不就完吗?我早就不怪你了呀”
她难以置信的说,真的吗?
对呀。我说两个人说开了不就好了吗
一起把这东西给理了吧,怪乱的。
于是三人蹲在地上,把乱七八糟的杂物给理好,矛盾解开了不就好了吗?理完后,三人满头大汗,我拉着她的手说:“好啦,误会解开啦,我们就先走喽。”
于是我把她拽出去,她向我道谢,我说大家都是闺蜜,有什么好客气的,我不是不接受她的道歉,而她道谢的样子太奇怪了,现在的人大部分都说声谢谢,已经很不错了,而她则是鞠躬,还鞠成90度相当炸裂难道这个姑娘不是2022年穿越来的吗?
我问道:“姑娘,你是几几年来的?”她说她不太清楚,只记得那时朋友离世,其他的便不再记得了。
我说:“但我记得我来的时候是2022年”
她大吃一惊:“什么都2022年了,这么快。”我问她你记起来什么,她摇摇头,说道:“我只记得我好像是二零零几年来的,居然这么快,就2022年了,2022年有什么好玩的吗?”我说:“有啊,之前你是不是都在学校里上课,现在因为疫情又线上上课啦”
她问什么病这么严重。我说:“新冠病毒啊,我们区刚解封就上学,真没意思,不像北京一封就封一学期。”她瞪大眼睛,啊,我的家乡怎么了?我的父母亲还好吗?我问:“你家哪儿的?”她回道:北京。”我:“我是上海人,就甭说你父母了,我连认都不认识。”
她神色严厉道:“不行,我现在就必须要回去,可把图书馆的书看完,需要花很多时间,怎样才能快速回去?”
“有了我们可以让先生用手表把我们传送回去。”我灵光一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