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忏悔室。
忏悔室里的人们像极了我书桌上的杂物万物腾怨。
我从一群人中注意到一个女孩。
别人都是低着头,嘴里咕咕的像一群哑了嗓门的麻痹者,她却是卧在椅子上,一只手遮着眼睛,舒懒的躺着好像和旁边无人似的。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但她一动都没有动,她睡着了?还真不嫌吵!
我再次抱起棒球棍“咚咚”的敲在门上,又是一番折腾,没有人开门,她抬了抬眼,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在教室里转了一圈,重回椅子把脚翘在前一个人的椅子上,狠狠地踢了一下前面一个人的后背,那人一回头,满眼恶意。她则是笑一下,张了几下嘴,那人便又回过头,不去打扰她。
她又站起来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比她胆大的。
她朝我的方向走来了!
她看的见我!
她越来越近了!
她打开窗,我抱起棒球棍,紧闭眼睛向下砸去。觉得有什么东西抵挡了这力量,再睁眼竟是她!
她见我这样,松手。转身离去,她没有关窗,更像刻意不关窗,我躲到墙后,紧握棒球棍保持警惕,她后来没有过来,我便小心的往里探一眼但每次都与她对上眼又立马缩回去。
警惕过后则是惊悦。
没有声音!但我记得忏悔定里的每个人都在喝咕,除了那胆大的姑娘,我想在她心里这儿应该改名为“体息室”。
那个女孩给我的第一感觉是酷酷的,后来交往中发现她和我一样胆小是一个小姑娘。
她扎着一短马尾,在脖子上还有些零散的碎发,在额上的胎毛是自然卷。她眼睛里是空动的,没有任何一丝生机,用个比喻来说吧!就像一个干涸的湖泊,又像本因该有星里的夜晚却是一片漆黑,更像溺水时没有人施救,最后连尸首腐烂了也没有人捞起,她 见我时眼里有了一两颗闪着微光的星星,可不到五秒就息灭,有一种不耐烦。
她的脸没有血色,像是白纸。
眼沟下陷一圈,颧骨不是很高,没有苹果肌,嘴唇很干,和脸的颜色一样,也是毫无血色的白,这张脸让她的眼睛和出眼图格外明显,就像熬完夜的我(额--我好像每天都在熬夜呀)她很瘦,身高应该和我相仿体重也该和我没有太大出入。
她穿着一身校服,校服很脏,到处是泥泞校裤上还有几个破口一定是她打架了,我想:“她这么拽,一定是打人的那一方。”
我又试探性鼓起勇力向她那儿探一眼,她已经睡了!
她的头埋在袖子里,两只手紧紧的揽在一起,脚也并拢,身子弓出很大的弧度,整个身体没有放松,蜷得很紧。
她一放松,身子便从椅子上滑落,倒在地上。
头发上的辫子带松落,头发松散,两只手无力的放在地上,这时坐在她前面的人站起了身,踢了一脚,她只是一动不动被那个人踢,她的身体只是抖动了一下便没别的动作。那人不见她动又补了一脚。这时,她醒来了,伸手握那人的鞋子,硬生生拨了下来,扔到教室的最后头,
那人气急败坏的喊:“畜牲!你立刻,马上把它拾回来。”她站起,打理衣装,没有回应。那人则揪起姑娘的衣领大叫:“你,你把我的鞋子捡回来。”姑娘,用手紧推那人揪衣服的手往后撕,那人就是一声惨叫。而她面上没有任何波澜。旁边的人则是看了一眼,就冷漠地回头。我看得入神,才发现竟然听得见了,姑娘见我趴在窗口。放下那人的手,她再次走来,我藏到墙后,被她一把拉过来,问道:“老师让你来的?”
我笑:“什么老师?”
姑娘道:“也罢,反正你也不肯说,进来吧。”她说罢打开门。
我小心的走进去,见那人像狗一样到最后一排检鞋,她说“这人这样,你为什么来这里?”我答:“我觉得我应该是穿越,我才来这,她见我语无伦次,长叹一气,我捧起她的手,她却是一副吃痛的神情。我问“姑娘你怎么了?”她答“没有事,真是
的,你别管的真多,有什么好管的”这不是我的三件套吗?我妈从前问我时我也这样回答。我问:“你怎么来这儿的?”她又长叹:“我呀,我坐巴士来的。”她在“我”字上停了很久,好像有什么事情在隐瞒,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你们读到这里是不是都很疑惑?为什么我对什么事都很起劲,为什么到“堕落世界”呢?其实我应该不算真正的堕落,只是在学习方面自甘堕落,其他方面还好呢!比如说画画,弹琴,探索……)
我问:“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她眼神躲闪了一下又含乎了一句
我又说:“我都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了!你怎么可以不说呢,你不说我就猜喽!”
“学习不好,而自甘堕落。”“不是”,“被家长骂了,对生活丧失希望。“不是”
“在学校被人打了”“我看你这样子很拽,你是不是打架,被老师抓了个现行?
“不是”
“让我再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