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二字,白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说出来有可能会遭遇危险。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片死寂。
玉巳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却难掩那丝寒意,他冷笑着瞥向那道貌岸然的火凤凰,声音里带着讥讽:“你知道吗?你还有一个未曾降临人世的弟弟。为何说他未出世?因为在你母亲怀着他的时候,就被火玄的手下用刀残忍地取出。你好奇我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我就在现场啊。”
“住口,别再说了!”火玄挣脱了束缚,将颤抖的白霖紧紧搂在怀里,用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但玉巳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指尖轻点,幻化出当年的场景。
白霖听到了那熟悉而遥远的声音,如同梦魇:
“快逃,孩子,快逃啊!不要回头,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空间。
那幻化的月光皎洁而美丽,却被肆虐的大火吞噬。身着盔甲的刽子手,无情地屠戮着无辜的百姓。
一切渐渐沉寂,因为生命已绝。
白霖忆起了母亲的容颜,那是他两世都未曾记起的面孔,如今却只剩下彻骨的冰凉和痛楚。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白霖猛地推开火凤凰的手,满腔的愤怒和仇恨如火山爆发,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突然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破碎,那是他的道心。
他转过身,紧紧抓住火凤凰的衣襟,嘶声怒吼:“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都在骗我,对不对?”
火玄的眸子清澈如湖水,却躲避着白霖的目光,他的沉默,再次默认了一切。
“哈哈哈——”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白霖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火玄的脸上,不留痕迹。他是仙,仙是不会受伤的!
心,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白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痛楚,“对不起,有意义吗?”
火玄的目光无法从白霖身上移开,他那身华丽的衣裳,狐狸的耳朵轻轻抖动,尾巴在空中无力地摆动,悲伤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啊啊啊啊——”白霖的尖叫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那小小的脸庞上,疯狂的仇恨和绝望交织,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的眼角缓缓流出血泪,鲜血染红了眼眶,那双曾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眼睛,逐渐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被黑暗吞噬。
这是心魔侵蚀的前兆,“我恨你,恨透了你——”
玉巳无法控制局面,急忙收起火羽,撤销了对火凤凰的束缚。火凤凰见状,立刻将白霖打晕,避免他彻底陷入魔道。
白霖软倒下去,火凤凰急忙接住,那瘦弱的身体在他怀中轻如羽毛,他没有时间多想,只能迅速冲出魔界。
一冲出魔界,他立刻使用仙法闪现,瞬间抵达仙界。
他快速取下小铃铛,白霖立刻恢复了人类模样。
火凤凰冲向天门,来到天帝面前。天帝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立刻行礼询问:“火凤凰大人,发生何事了?”
他看到火凤凰紧张而慌乱地在寻找什么,怀里抱着白霖,如同珍宝。
“天石,快告诉我天石在何处!”
火玄的气息粗重而急促,如同困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努力维持着礼仪,但终于忍耐不住了,“快说,天石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