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玉巳的气息凝固在空气中，声音沉重而缓慢：“白霖，你本该是属于我这一边的。”话音未落，火玄已然加大了法力的压制，仿佛他能预知玉巳的每一句话，故意不让他完整表达。

火玄轻轻抚摸着白霖的头发，温柔中带着坚决：“我们回家吧。”

玉巳手中抛出一物，那是一根火羽，火玄曾赠予他的信物，见证了他们曾经的友情。火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瞬间抵消了火玄的术法，空气中弥漫着抵抗与疑问：“不想让我说吗？火玄，你究竟在隐藏什么？”

火凤凰正欲展翅带走白霖，却被玉巳用火羽布下的结界阻挡。火玄眼中光芒闪烁，眼角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苦涩。他未曾想到，那份曾经的礼物，会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而此刻的自己，仅有三成功力，那火羽却蕴含着五成的力量，让他与白霖无法脱身。

白霖回过头，目光如冰，直视玉巳：“你究竟想做什么？”

玉巳轻轻一笑，眉梢挑起，眼中满是戏谑：“我想收你为徒。”

“你们这是在逆天而行。”白霖的声音冷冽。

大蛇目光迷离地望着白霖，忽然放声大笑：“逆天而行，如果我们这样做是逆天，那你们修仙者又何尝不是？我们追求的同样是长生，无上的法力。”

“凡事是没有捷径的”白霖的目光更加冰冷。

“捷径？我们吞噬人类是捷径，你们吞食仙草丹药就不是？我们吞噬的是被世界遗弃之人，你们吞食的是天地孕育，被天道庇护的灵丹仙草。”玉巳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那谁才是真正的邪恶呢？”

“够了，不要再说了。”火凤凰感受到束缚，他明白如果继续争论下去，一切将不可挽回。

“你心虚了。”玉巳嗤笑一声。

“什么叫做被世界抛弃？”白霖抬头，目光穿透火玄，而他则避开了那质问的眼神。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悄然裂开，无声而沉重。

玉巳的话音像是锋利的刃，一下一下割裂着空气，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得意，“凤凰有没有跟你那可爱的小芙蓉提起过这些陈年旧事？你父母的离世，背后隐藏的真相呢？”

白霖只觉得脑海中一片轰鸣，仿佛有万千蜜蜂在嗡嗡作响，那些话语如同滚烫的烙铁，烫得他几乎要痛呼出声，“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火玄急切地想要阻止，他的身体在用力，试图挣脱那无形的束缚，“玉巳，你不要再说了！”

他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几乎可以看到自由的曙光就在眼前。

玉巳却像是不知疲倦，继续他残忍的揭露，“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为什么人间总是充满苦难，却始终找不到解药？因为，所谓的天道，早就把我们抛弃了。而你，你们这些所谓的神兽，竟然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一切。”

“闭嘴！闭嘴！”火玄的嗓音几近沙哑，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哦，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玉巳的声音冷冽如冰，“你的父母，正是那首批被火凤凰夺走生命的人。而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白霖的心沉到了谷底，失望、沮丧、无助，这些情绪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紧紧包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声音中带着颤抖，“所以，我的父母……是他们……”

“你知道吗？”玉巳的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温柔，“火玄为什么会收养你？因为他觉得你太可怜了。他不承认，也不告诉你，其实他的手中，也沾染了你父母的鲜血。”

这一切，如同晴天霹雳，让白霖的世界彻底颠覆。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真相。原来，他一直以来的存在，不过是因为别人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