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宫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大宫女紫玥轻柔地给贵妃捶腿,一边说道:“娘娘,烟翠轩那位就是一个贵人而已,值得林嫔这么大费周章地去针对吗?况且她脸毁了,陛下根本不会招她侍寝。”
贵妃眯着眼睛,摇动着手中的扇子,慵懒的语调中透着精明:“前朝后宫本就没法分割,想来沈尚书的得胜归来,让林嫔慌了吧,呵,真是蠢货。”
紫玥接着说道:“娘娘,那咱们要不要也掺和一脚?说不定能趁机拉拢沈尚书。”
贵妃轻哼一声,手中扇子一顿:“且看看再说,这林嫔怕是要闹得鸡飞狗跳,咱们可别轻易被她拖下水。”
“是,娘娘睿智。”紫玥应道,手上的动作不敢有丝毫停歇。
贵妃坐起身来,理了理发髻,神色严肃:“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派人盯着点烟翠轩和林嫔那儿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遵命,娘娘。”紫玥领命退下,脚步匆匆,带起一阵轻微的衣袂飘动之声。
养心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景帝愤怒地把一道折子扔在面前跪着的人面前,怒吼道:“废物,这么久还查不到前太子留下的余孽,朕要你们有何用!”
那跪着的暗卫瑟瑟发抖,额头冷汗直冒,“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声音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陛下息怒,属下等已经竭尽全力,只是时间太久远,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
“继续查找,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景帝阴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属下遵命!”暗卫赶紧退下,他真怕晚一步,就身首异处了,这几年,他的好多同僚因为此事被杀了。
大总管李德全端着一杯茶,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每一步都轻得如同猫步,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惹恼了景帝。他小心翼翼地把茶放在书桌上,大气都不敢出。
“李德全,你说,前太子的余孽会不会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一直都找不到,这么多年,不管是朕还是先皇派了那么多人,一点线索都没有!”景帝看着墙上挂着的画,目光中满是烦躁。
李德全忙躬身回道:“陛下,这可说不准呐。但老奴觉着,若那余孽还在人世,总归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或许只是咱们还未察觉罢了。”
景帝皱起眉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画上,眉头紧蹙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朕总觉得这背后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碍着追查,难道朝中还有人在暗中庇护?”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说,声音颤抖着:“陛下圣明,或许真有居心叵测之人。但陛下天威浩荡,定能将这一切查个水落石出。”
景帝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父皇当年的一念之仁,害的朕现在寝食难安,前太子妃也是一个狠人,才七个月就剖腹取子!”
李德全赶紧回应道,“陛下,先皇也是念及兄弟之情,想着给前太子留下点血脉!”
“呵,兄弟之情,这就是骗骗朝臣而已!”景帝不屑地说道,脸上满是嘲讽。当年他可是见过那太子妃的,那前太子妃,真真是美若天仙。眉如远黛,不描而翠;目似秋水,盈盈含情。鼻梁挺直,如琼玉雕琢;樱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似带着一抹醉人的浅笑。肌肤赛雪,吹弹可破,仿佛羊脂白玉般细腻温润
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落,轻轻挽起的发髻上点缀着珠翠,更衬得她容光焕发。行走时,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却又透着一股高贵典雅的气质。
那双眼,灵动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人心。一颦一笑间,皆能让人为之倾倒。即便是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之中,她的美貌也是独树一帜,令人难以忘怀。
如此倾国倾城的佳人难怪让他父皇也心动,不顾母后他们反对,硬要留下来。
李德全屏气静声,这种前朝秘辛不是他能听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惹灾祸。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景帝沉默片刻,又道:“罢了,不提这陈年旧事。你且去吩咐,让暗卫们再加把劲,务必尽快找出前太子余孽的下落。”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办。”李德全应道,弓着身子缓缓退了出去。退出养心殿,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啊。他脚下的步伐加快,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