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厉害啊，这么快就骗出来他的话了。”黑瞎子倚靠在门边，脸上笑嘻嘻。
解雨臣抬头看着又变得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样的天气，总是会让人想很多，也最容易触及人最柔软的地方。”
“真没想到我们花爷还懂这个呢。”黑瞎子搂住了解雨臣的肩膀，笑嘻嘻，“那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
“不该问的就别问，免得触及他的伤心事。”
很奇怪，解雨臣一直都对张晨有警惕心，可是在得知他曾经也是张起灵时，解雨臣竟莫名生出了一丝怜悯。
明明是那样平淡的语言，解雨臣却能从张晨说的那些话中感受到了悲伤和绝望。
张晨像是一张纸，被写满后字迹又慢慢消失，又再次被写满。就这样周而复始，他的过去都会被覆盖，可是痛苦不会。戳破的纸也不会恢复如初。
“哟呵，我们花爷还知道顾及人家的感受呢。我就知道，我们花爷就是嘴硬心软。”
黑瞎子撑开伞，搂着解雨臣的肩膀就离开了张晨的院子。
他们走后，张晨才走了出来，伸出手，雨水一滴滴落在他手心。
“是什么呢？被我忘记的人和事，是什么呢？我的爹娘，又是谁呢？”
张晨歪着头，眼中是疑惑和迷茫。
下雨天人都会往往家跑，那像张晨这样没有家的人该怎么办呢？
——
张晨慢慢悠悠地嚼着买来的早茶，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买早茶？”霍秀秀有些意外地看着摆满了一桌子的早茶。
“不是，正好顺路出去走走。”
解雨臣浅笑：“顺路出去走走，然后又顺便买了这么一大堆东西？”
“你真聪明。”
解雨臣嘴角抽了抽：“张晨，你的脸皮和黑瞎子有得一拼。”
“那可没有，我脸皮还是比他薄些儿的。”张晨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你们吃吧，我去我酒吧看看。”
见张晨起身，张起灵也站了一起，跟在了张晨的身后。
“小哥，你干什么去？”吴邪抓住了张起灵的衣角，也警惕地站了起来。
“我也想去看看。”
“看什么？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可别把你也带坏了。”吴邪默默将张起灵拽了回去。
张晨微微挑眉，架起手来打量着吴邪，原本他的五官就有些凌厉，如今眉眼间更是冷淡。
“小三爷这话，莫不是在说我是不三不四的人吧？”
“我哪敢啊。”
张晨轻嗤，狠狠地拍了一下吴邪的肩膀：“老子下斗的时候，你还是空气呢。我不三不四，那你们九门就更是邪门歪道了。”
霍秀秀刚要有所反应，解雨臣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摇摇头。
“张起灵，去不去？”张晨望向了张起灵。
张起灵微微弯眸，思索了一会儿：“去。”而后又朝吴邪倾身，“很快回来，回来给你解释。”
吴邪的怒火顿时消下去大半，默默点了点头。
张晨忍俊不禁：“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你向别人报备。”张晨那双修长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张起灵。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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