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礼,你不要这么激动,阿夕死前说,她从未怪过宋怀民,你这般又算怎么回事”
“谢夕咽的下这口气,我咽不下,宋怀民自己走进的死局,凭什么要谢夕去死,凭什么,不公平”李煜礼歇斯底里的说着,手里的茶杯有了裂开的迹象
“煜礼,这里不是讲公平的地方,这里讲究权力至上,你从小在这里长大,你不明白吗,这里讲究君臣,不讲理,真相也不是很重要,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所有人都可以是凶手,这里是繁华的中心,亦是苦难的开始,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京城四大少年郎,实则代表了三个在这京城最有说话权的家族,谢家已退出,林家也是没有那么重要了,那现在呢,就剩你们李家,你的父亲,大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从未犯过错,所以宋怀民暂时抓不到李家把柄,也就不能治罪,但要是你犯事,你觉得按宋怀民的性子,会绕过你们李家吗”晏辞拿走李煜礼手中的茶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晏辞有些口渴了,转身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完,又看了看床上呆滞的人,叹了一口气
“李煜礼,好好想想吧,别拖累了李家,你,冷静一会吧,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淮安”
“晏辞,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昔日好友被害死,难道我就要亲眼看着害死她的人越来越好,晏辞,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李煜礼掩面哭了起来
“你放心,我会报仇的,她是我的爱人,是我的救赎,我一定会报仇的,你先养伤,自己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公子,谢公子说,褚鱼醒了,想要见你”
“走吧”
刚走到云烟榭,就听见里面传来褚鱼的声音
“谢谨,谢夕姐姐当真死了,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你说啊,是谁害死她的,你说啊,我要见晏辞,你不能说清楚,晏辞还不可以吗”
“公子,这”
“走吧”
“晏辞啊,你终于来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晏辞对谢谨扯出一个笑,只是那笑比哭都难看
谢谨拍了拍他的肩,叹息一声走了,谢夕死后,所有人提到她好像都会叹息,叹息她的文韬武略,叹息她的年少殒命,叹息她生不逢时,她用实力向世人证明,女子并非要生儿育女,也不是要相夫教子,女子亦可站在战场上杀敌,潇洒肆意
当今天子病重,由太子宋怀民代为监国,而宋怀民也是板上钉钉的以后的皇帝,当今天子还康健时,曾一睹谢夕武艺,自此,开创女子学堂,女子亦可当官上朝,且丝毫不逊男子
晏辞推开门时,褚鱼的情绪已经平复,只呆呆的看着晏辞,嘴唇蠕动,却终是没能说出话来,半晌,她才吐出几个字
“姐姐,被人设计而亡吗?”
晏辞没说话,既不是承认也不是否认
“晏辞,我虽不知这京城现在是如何局势,但我不是傻,我见过姐姐的武艺,岂是那帮人可以轻易杀害的,若非,孤立无援,不然怎么可能”
“褚鱼,我知道你一时还接受不了,但”
“别给我讲什么大道理,我问你,姐姐是不是被杀,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是还是不是”
晏辞避开她的眼神,只说了句,“褚鱼,不要乱猜,你现在养病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便离开了
临潼不解的看着晏辞
“想要问什么便问吧”
临潼小心的问,“公子为什么不告诉褚姑娘事情的原委”
“告诉褚鱼又能怎样,她与小姐玩的最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你猜她会不会去报仇,可她一不会武功,二她初来京城,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去报仇,也只是自寻死路,小姐生前很喜欢她,我也应该护着她,况且,我们在这京城中这么多年了,能扳倒他吗,连我们都做不到的事,她一介姑娘家,又怎么能做到”
“是,公子考虑的是,是我思想狭隘了”
“临潼,派人护着褚鱼,她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京城里,他肯定知道了,他心思不纯,一心想要抓住李家错处,难免在褚鱼的身上抓把柄,李家受过褚鱼的恩惠,且一心想要报答褚鱼,难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是”
……
“事情越发有意思了呢”
“上神,这,是不是不妥”
“有何不妥,我们静待她的归来”
“可”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