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肆水上学之前,他们一直是邻居,俞红除了在工作上很严厉,其他时候都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唯有几次在家工作,发脾气,都让施久撞见了。
俞红和顾白都是白手起家,那时候正是最忙的时候,有时候着急就会发脾气,施久运气不好每次都能撞见。
顾肆水那时候很爱哭,动不动就撇嘴,小孩子都是直来直去,嫌他爱哭,叫他撇撇嘴,都不跟他一起玩。
那时候施益刚染上赌博不久,他和冶倩总是吵架,总觉得自己能把输掉的钱赢回来。大人都不让自家小孩跟施久一块玩,有那样一个父亲,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因为施益赌博不问家里,冶倩要工作养家顾不上施久,他要不就去楼下奶奶家蹭饭,要不就捡别人扔掉的食物,那年施久四岁,活的像一个没家的孩子。
于是,两个被孤立的小朋友玩到了一起,直到顾肆水搬走。
“这个项链你还有吗?”
“有,在家里。”
“那要不要一起戴。”
“好。”
两个项链是情侣款,当初只有这两个项链是一样的,除了颜色。两个人都想戴一样的,俞红拧不过他们两个,只能买下,还带他们拍了照片装在项链里。
因为这个项链,在第二天顾肆水他们唱歌的时候被眼尖的人发现了。但是都在悄摸的讨论,没人敢上前,笑死,你蛐蛐别人当人面说?
讨论的话也不过是,
“你看他们带的项链和手链是不是情侣款?”
“你怎么知道他们戴的是情侣款?”
“手链我不敢说,但是项链我爸妈他们有个一模一样的,还是他们当初背着我去游乐园买的。”
“啊,那他们岂不是……”
张青河坐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他本人没什么反应,只是淡定的推了推眼镜,却发现他根本没戴,手僵了一瞬,放下了。
舒年听到这话脸有些红,但是也有些心虚,想看旁边的人,但是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只能偷偷的撇一眼。
台上的人并不知道台下的情况,两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被”同学们安排在一起了。
比赛结束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比的很迅速,也很敷衍,成绩也在放学最后一刻出来了。第一名和第二名都是高一的,第三名是他们班,安慰奖都给了高二,奖品周末发,他们严重怀疑学校压根没买,这只是应付他们的话。
因为他们即将迎来一轮强降雨,周一就月考了。
“同桌,周末复习吗?”
“嗯。”
话依旧简短,那些欠债还清了,钱还剩下一些。只是依旧紧巴巴的,但是总比之前那样还多了,冶倩不在家,他跟施风能话好久。
更何况他已经逃太多课了,学校已经找赵春红谈话了,他不能让对方难做。
他还想考个大学,带着冶倩和施风走的远远的,不让施益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那去我家吧,反正就我自己一个人住。”
施久也没想太多就同意了,就他家那个环境怎么看都不适合学校。
“叔叔阿姨他们没跟你回来?”
“没,我妈去世了,我爸再娶了,你猜我什么转学来这里。”
“抱歉。”
施久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问在了对方的雷点上,想想也是他从不提起父母,就像自己。
“没事,我只是看着他们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