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来自凌勿忘对凌溪亭的记忆……
因为你的擅自闯入,尘封已久的石棺才被打开。你也许会记得,这座庄园、这片森林最开始的模样,是没有一丝生气,一片死寂。你来,枯树的枝头探出绿芽,无数的野花野草覆盖这片土地,飞禽走兽回到这里,森林又重新热闹。
你也许会忘了,但我不会。
你对我而言,是特殊;在我眼中是完美无瑕,胜过人间万千美好。
庄园里的阳光和煦,清晨的薄雾四起,露水挂在玫瑰花丛上,同时沾染着它的花香。清晨的风吹过窗边的纱,带着森林的气息。整座庄园还藏着无数的书籍和珍宝,还有一只猫。我曾用这些来挽留你,可惜都是徒劳。
〔冥都·五区〕时常阴雨或者大雾,我也时常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遇见你。你说,可以借大雾掩盖自己的行踪,可以借大雾洗涤自己身上的血迹。在无人的街口,在阴暗的小巷,亦或在废弃的车站。你匆匆跑来,又匆匆离去,我不只一次这样看见你,也曾与你对视。而你,就像在看一根电线杆子,无数次擦肩而过。
我记住了你,而你并没有。仅仅是那不知几回的匆匆一瞥,因为我的羞怯,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
又是大雾天,凌溪亭坐在天台上,心情莫名烦闷,她把烟摁灭,戴上斗篷的帽子,纵身跃下。
来到五区还未开发的地带,野草还未没过膝盖,薄雾笼罩着荒草原野辽阔无边,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带着野草的气息,野花在绿绿葱葱的草地上星星点点。
凌溪亭路过一处草丛,挂在叶尖的露水浸湿了她的衣摆。她在草地上走荡,也不算孤独,远方的坡上还有一群小羊和一个牧羊人,只是凌溪亭并不喜欢,早早离开了。
凌溪亭来到车站,打算在这里歇脚。她注意到对面站台的一个男人,和他很像。他也注意到自己,凌溪亭想起身过去,公交车到站了。
公交车的车身挡住了凌溪亭的视线,待公交车走后,对面的男人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他这是不愿见我?凌溪亭蹙着眉,心道,为什么?想到这,她鼻头一酸。
“主,怎么了?”九卿问。
“没有,不小心走神了吧。”凌溪亭道。
天色暗了下来,五区的路灯亮起,凌溪亭走进一家清吧。长发被一条白色的发带束起,简单的收腰款衬衫,搭配一条喇叭裤,和一双高跟鞋,静静地坐着,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搅拌这酒杯中的冰块,环绕耳畔的古典音乐让她烦闷的心情有所缓解。
一个身穿黑色衬衣的男人从凌溪亭身后走过,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看着男人坐下,越看他越眼熟。她向调酒师再要了一杯鸡尾酒,端起酒杯走向男人,走进看,跟她预想中的一样。
男人的酒还未调好,他正坐着发呆,突然有人摸上他的肩膀,刚想训斥,转头见是她,皱起的眉头立刻舒展。
“哥哥,一个人吗?”凌溪亭把手中的酒杯移到凌勿忘手边。
凌勿忘一把拉过凌溪亭,凌溪亭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扶着凌勿忘的肩膀。
凌勿忘“嗯”了一声,想亲吻凌溪亭的脖颈,却被她拦下。
“这还有旁人看着,想发情的话换个地方。”凌溪亭道。
凌勿忘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他把凌溪亭带到一间房间,紧锁门后,将凌溪亭扑倒在床,吻住她的唇。
凌溪亭用力推开他,喘气间她伸手摸上凌勿忘脖子上的刺青,那是一朵曼陀罗,是她亲手纹上去的。
“没想到我们还能像之前那样亲密。”凌溪亭哑声道。
“我们只是分开了,又不是分手了。”凌勿忘道,“你还恨我吗?”
凌溪亭看着他,沉默了一阵,道:“谈不上恨你,也算不上爱你。”
“这样啊。”说罢,他又吻了上去。
“Mandrake,我们会做一辈子的恋人吗?”他又问。
“Moussaieff,只要刺青在,我们一直都是。”她回答道。
次日清晨,床上就只有凌勿忘一人,凌溪亭早早离开。他醒来后,发现右手上缠着凌溪亭的发带,手心还有一朵曼陀罗。
他坐起身,把曼陀罗放在鼻尖轻闻,他贪恋昨夜的那短暂的欢愉。
“世人皆艳羡你的美貌,我却觊觎你高尚的灵魂,妄想在**中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