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的警察举起手枪。
刚刚才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如今证据也齐全了。二叔被带走了。
审讯室里,强烈的灯光照在二叔的脸上。
“姓名。”
“王德发。”
“年龄。”
“四十七岁。”
“籍贯。”
“坤山县蔡徐村。”
“人是你杀的?”
“是。”
“杀人动机是什么?”
“被迫……”二叔哭了。
“哦?”
“那年我外出闯荡,想去外地挣多点钱,却被骗到了缅北他们让我诈骗,不然就弄死我,我嘴笨,也不会骗人,他们抽我的血,天天电我还割了我一个腰子。”
他掀开衣服,腰上果然有一道很长的刀口。
“他们只能让我干点脏事儿,刷一下他们的仇人。等我去杀人的时候,他们随时在监视我,包括在国内,我也没办法啊……”
“那现在呢?”
“现在我被抓了,应该不管我了。”
二叔叹了一口气,似乎解脱了。
最后,二叔被判了死刑,这阵风声终于过去了。大约过了两个月,厂里一直没生意,我们也一直闲着,只是在厂里睡觉,厂里虽然没有尸体,但我直有一股深臭味和很浓的烧焦的气味。
“鸡哥,要不咱别干了吧,换个工作,我受不了了。”
“行吧,这味道确实受不了,况且现在也一直闲着,这臭味我也受不了。”
我们去找了老板,老板却因最近没生意而故意拖欠工资。狗剩大怒。
“他妈的,老子在这里这么久了,闻着这味儿睡了这么多夜,不给工资,对得起我们吗?日你妈,退钱!”
“年轻人,别咋咋呼呼的,不想干了是吧?好办,这儿有一万块拿钱,赶紧滚蛋。”老板将钱扔在桌子上。
“一万?他妈的,合计我俩干了这么久,一人才五千,你是人吗?”
“给脸不要是吧?”
“行了行了,”我拉住狗剩,拿了钱。“行,我们走早晚也把你送进炉子里!”
我们来到了镇上,找了个打螺丝的厂,上了班。厂离我们村子有点远,于是我们就住在厂子里的宿舍。由于其他宿舍都住满了人,我们两人住进了一间新宿舍。奇怪的是,每天半夜的时候都有推门的声音,我误以为是风吹的,或许是半夜有人起来上厕所,因此并没有在意。记得有天半夜狗剩快憋不住了,出去上厕所,他开门的声音把我吵醒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他立马钻进被窝蒙住头在里面哆哆嗦嗦,我本想问他怎么回事,但由于太困了,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远处传来鸡叫声,我醒了,起床后见狗剩仍蒙着头睡,刚想把他弄醒,便看见地上脏了屎的裤子。
“你他妈又屙裤子了?”
我掀开被拍醒他。他大叫。
“啊!有鬼!有鬼啊!”
“你发什么疯,哪有什么鬼,赶紧去把裤子洗了!”
他拿着裤子去洗了,我又问他:
“昨天半夜你去干嘛了?”
“昨天晚上我肚子疼,感觉‘豆浆’快洒出来了,就急着去上厕所。但我快到厕所的时候,看见走廊有一个人站在那,我本以为是其他员工也来上厕所,但看了一会儿不对劲,那个人根本没有脚,他悬浮在空中,还是半透明的跟雾一样,而且他的头是透明的,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轮廓,我当时吓傻了撒腿就往回跑,然后没憋住就……崩出来了。”
“你看花眼了吧,别自己吓自己。”
“我保证绝对没有看花眼,我看了好一会儿呢,绝对没看错。鸡哥,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呢?”
“好好好,我信行了吧?”
我只是随口应付了,并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