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内燃着炭火倒不算是太冷,外面一片冰天雪地,纪咏只穿着单薄的僧衣站在外面也不觉得冷。
玉漱用斗篷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走过去。
他放下手里的千里镜,不用看就知道来者。
他笑了笑:“我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玉漱笑了笑,他能这样想也对,毕竟她原本是想带着容妃离开京城,去越远的地方越好,自然没有想过再与纪咏重逢。
“这般天气,你能看见什么?”
纪咏看向她,粲然一笑:“能看见很多啊,你在寺里修习多年,怎么出去一趟,便什么都忘了呢?”
玉漱朝他伸手:“拿给我看看。“
宋墨借口让人修窦昭的马车,也是想探探虚实,查出带着的东西也不过是些细软,当即放下戒心。
“玉漱呢?”宋墨皱着眉,语气也有些不好:“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
陆鸣:“属下这就去找。”
玉漱还是没能从千里镜看出什么,只能将它还给纪咏。
“行了,你自己还生着病呢,受不了冻,我在药房煎两副药,现在看来差不多了,你拿去给屋里哪位夫人喝下吧。”
玉漱:“我就当你是关心我了,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在这里吹风吧。”
窦昭也是不容易,嫁了个渣男,为他操持府中的内务,结果他背着窦昭偷腥,偷的人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妹妹。
但是从妹妹窦明口中得知,窦昭的母亲并不是正常死亡的,而是被窦明的娘给害了。
还意味得知,她被下了药,这些年身体越发的不好,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于是她干脆和离,带着妥娘准备回乡下的庄子去。
毒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多年来,这毒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治。
不过受寒,窦昭也受了些风寒,玉漱早几天就生了病,如今这一副药两人都能喝。
她不是陆鸣找回来的。
宋墨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审视,玉漱假装看不见,放下药炉,热度通过帕子传递到指尖,有些发烫,她摸了摸微凉的耳垂。
“宋将军你也在这?陆争,正好药房还煮了些热汤,盛些喝来暖暖身子吧。”她很是好心的说道。
宋墨眯了眯眼,这玉漱对这里好像很熟啊。
“侯夫人,圆通师父煎了药,趁着这药还热,抓紧喝吧。”玉漱尚且还不知道她已经合理一事,只能暂称侯夫人。
玉漱倒了两碗,宋墨虽然怀疑,但是不会主动说,借口拉着窦昭说了会儿话。
“雪路难行,究竟是何要紧事,如此急着还乡?”
妥娘替窦昭回绝:“家宅隐私,不足向将军道也。”
陆争:“将军以诚相待,荣你们避雪休整,侯夫人竟然还要隐瞒?莫非有诈!”
宋墨喝了一声陆争,随后坐在窦昭对面。
“夫人可知,大局平定就在这几日,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窦昭也表示理解,“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怕说出来,污了将军的耳,济宁候与我异母之妹趁我病重暗中通奸,偏叫我今日撞见,我欲立即合理,可盛天府因京城动乱无人当值,因为只得回乡报官。”
“抱歉,是我唐突了。”
“将军严重,如今我已不是济宁候夫人了,我姓窦,家中行四。”
宋墨:“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快刀斩麻,窦四小姐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