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我只好换回了女声：“是我呀，我的姐姐！”

我见到她的眼神中显露出疑惑，“不，你是男子，你怎么可能……是她？”

她退后一步，跌坐到了椅子里。

我笑得肩膀略微有些抖动：“我们从未同过房，你连我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还整天说爱我，真是搞笑呢，姐姐！”

她仍不相信，想用她的脏手来摸我的脸：“不，你不是，阿墨，你是骗我的！我们还有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嫌恶地看着她，“孩子？”

“我们怎么会有孩子，你孩子的爹可是我从乞丐窝和窑子里给你精挑细选的呀！”

我狂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啊！”萧映月用力将头裹进了手臂里，她定是在慢慢回味我话中的意思。

“你不是很喜欢抢人的东西嘛？被夺走一切的感觉怎么样呀？”

……

萧齐和柳姨娘虽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但已经听明白我们话中所说的意思。

“雪儿，真的是你吗？”萧齐虚伪地看着我。

接着不敢相信地看向眼前的场景，愤怒地质问道：“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我冷笑一声：“刀子没插到你们身上，你们又怎会知道疼呢？”

我的阿娘，当年被萧齐所逼嫁给他，却因为他偏心妾侍，受尽苦楚。

他有青梅竹马，偏要来恶心我阿娘，还逼死我外祖父。

而如今他们所受的痛楚，不及当年我阿娘所受的十分之一。

柳姨娘眸子里露出凶光：“萧映雪，你女扮男装上战场，这可是欺君之罪！”

我接下她的话头：“哎呀，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

她愣了愣：“所以你便设了这样一个局，让你姐姐受尽凌辱，你好歹毒！”

“论歹毒，我可比不过你呀！”

我拿出了那瓶毒药，以极快的速度掰开了萧映月的嘴，灌了进去。

“你！”

柳姨娘知道那瓶药的厉害，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因毒药量大，又是直接入口了，萧映月发病极快。

她面色发青，身上出了红疹，嘴唇干得起了一层一层的皮。

不一会儿就如涸辙中的鱼，嘴一开一合：“水……水……”

“萧将军，熟悉么？”

我将他提到萧映月脸前，他却只顾着生气：“你还要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罢了，他怎么可能想起来，当年我阿娘也是同样的病症。

若他能想起来，我还能对他稍微仁慈一点儿。

“我阿娘，当年的症状也一模一样呀！”

我看向柳姨娘：“你说是嘛？柳姨娘！”

我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

“你问她作甚，她怎么会知道！”

呵，萧齐这个蠢材还在维护她！

寒光冷冽的匕首贴上了柳姨娘的脸。

“她会知道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接着毫不犹豫地挑断了她的手筋。

“啊！”

凄厉的叫声穿透了夜色。

十香软骨散就是有这样的好处，能让人动弹不得，又能感受到痛楚。

“是，是我，那药是我的！”

萧齐的眼眸里写满了惊恐，想来他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吧！

不过知道与否也没什么要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