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一个月,我让漫漫以我救命恩人的身份住进了将军府。
萧映月看到她时眼睛都要喷出火来,那时她的肚子已经显露痕迹。
我漫不经心地同她解释: “她只是一个客人,你不要多想!”
我与漫漫一同饮酒、赏月、练剑。
为免萧映月“误会”,还请她在一旁监督。
她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
不过我并不慌张。
毕竟这种事情她肯定只会跟柳姨娘诉说,萧齐不会在乎这种小事,我随便找个借口便能搪塞过去。
她果然在柳姨娘面前又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通,漫漫是如何“勾引”我的。
“阿娘,你是如何让阿爹对你这般好的?”她向柳姨娘求教。
柳姨娘神色间满是得意:“那如何能一样,我与你阿爹可是青梅竹马。”
我在屋顶上挑了挑眉,瞬间觉得“青梅竹马”这个词很是恶心。
萧映月气恼地喝了一口茶,而后压低了声音道:“阿娘,那个叫漫漫的女人,我要她死!”
柳姨娘思考了半刻,出言叮嘱道:“小心行事,别让人发觉了!”
“当年给那个女人用的药还有吗?”
听到这里,我心头微微一颤,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根据当年的记忆和她们当时的表现,我基本可以断定她们谋害了我阿娘,但苦于一直没有证据。
只见柳姨娘从锁着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萧映月。
她很自然地接过,接着撒娇道:“你让阿爹说说他!”
来接她回府的时候,萧齐来找我,他竟然一脸严肃地要求我将漫漫赶出去。
我毅然决然地拒绝:“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京都住上一段时间便走了,更何况我们不曾逾矩。”
从我的话语中找不出什么差错来,断没有说不让恩人借住的道理。
恰好萧映月来了,他也就没有提了。
萧映月回府后,一直盘算着如何药倒漫漫。
却不知道我早就将药掉了包。
而看着她日渐隆起的肚子,我打算等她将孩子生下来。
眨眼间又过了八个月,这八个月对我来说真是度日如年。
萧映月生了一个男孩。
萧齐和柳姨娘抱着孩子,说他的眼睛像我,鼻子像萧映月,只是嘴巴一时看不出来像谁。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我心里冷笑了两声。
终于挨到了周岁宴,厅内的人笑声融做一团,吵得我右耳如擂鼓般咚咚作响。
“雪,这样真的好吗?”
漫漫是我从马贼的手上救下的,后面我们成了好朋友,她也知道我的身份。
盯着高悬的月亮,眼前浮现出阿娘那枯槁的面容,我冷冷开口:“即便让他们承受比现在多十倍的痛苦,那也是他们应得的!”
漫漫心疼地看向我。
待人群散去,大厅里便只剩下了我们几个人。
我从萧映月的手里接过李棠。
轻轻地说了一句:“叫阿娘!”
孩子笑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现在怕是还不会说话呢!”柳姨娘脸上一脸笑意。
我勾唇一笑:“不着急,以后会叫的!”
说完我便让漫漫将孩子抱了下去。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没懂我话里的意思。
不过很快,他们就会感觉到了不对劲,手软脚软还使不上劲儿。
没管他们二人,我将脸凑到了萧映月跟前:“仔细看看我!”
我的这张脸,她已经认真端详过很多次, 但是她摇头时,我还是感到了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