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上的心意

八月二十三，远山寺的海棠开了。

小鱼（桑榆）殿下，今年的海棠开得真好，就好像……

莫书璟（十皇子）（望着海棠发呆）母后的那副画像原来是在这儿画的。

皇帝自然，那幅画可是朕画给鸢儿的。

小鱼（桑榆）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寿康。

莫书璟（十皇子）父……参见皇上。

皇帝起来吧，这里没有别人，我让他们都在外面守着。

莫书璟（十皇子）儿臣与父皇没有什么不能当着别人面说的。

皇帝唉，终究你还是恨着我的。

皇帝走吧，去看看你母后。

海棠花的深处有一座静穆的石碑，石碑上庄严地刻着爱妻温仁皇后周氏之墓，而在他的旁边有一座空白的石碑，虽不知是谁，但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何尝不是一种陪伴。

小鱼（桑榆）这还有一座空石碑，是谁的？

皇帝朕的

小鱼（桑榆）（震惊）皇上，您不是好好的嘛？

皇帝朕的身体还好，但是朕的心从鸢儿离开的那一天便已经不在了。

莫书璟（十皇子）虚情假意。如若是真的，中宫之位到今天都是空着的。

皇帝那只是你的想法，如若朕不是皇上，朕不用在乎江山社稷，不用在乎你

皇帝朕早就跟着鸢儿去了。

莫书璟（十皇子）你只是在乎你的江山社稷，不用把我挂在嘴边，做你虚情假意的借口！

皇帝呵，老十呀老十，你以为没有朕的允许，莫芷能给你送那么多东西？

皇帝没有朕的安排，你的文武知识是她一个不到十岁的黄毛丫头能做到的？

莫书璟（十皇子）是你安排的又如何，你有问过我愿意你这样安排吗？既然把我扔在了存竹轩，又何必安排人来照顾我，倒不如自生自灭……

皇帝（响起一声耳光）逆子！

小鱼（桑榆）（跪下）皇上，殿下是年幼无知，不懂皇上的心意，请皇上息怒！

莫书璟（十皇子）（拉着我）小鱼，你起来，我没错！

小鱼（桑榆）殿下，你的生命是先皇后用命换来的，请殿下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莫书璟（十皇子）（一愣）好，我答应你，起来吧。

莫书璟（十皇子）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萧氏成为中宫你又该如何解释？

皇帝（拂袖背手）当初鸢儿一去，后宫最有权势的就是她萧氏。

皇帝当时西凉与我国交战，朕让她成为中宫之主，一是能镇得主后宫的风浪。

皇帝二是，朕把你送走，外界皆以为朕伤心过度不喜于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自然不会成为后宫尔虞我诈的牺牲品。

皇帝三是，朕觉得鸢儿的死很蹊跷，但是没有证据指向，所以朕想借萧氏的手让一些线索浮出水面。

莫书璟（十皇子）（垂眼思考）母后的死有问题？

小鱼（桑榆）我记得母亲自杀前好像提过，说先皇后生育前身体一直很好，太医也没说过会有难产的迹象。

皇帝是的，鸢儿产前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突然太医告诉我血崩了。

莫书璟（十皇子）（一丝阴狠闪过）是萧氏做的！

皇帝没有证据。

莫书璟（十皇子）（转身准备走）我会找出证据

皇帝书璟，你如今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是朕希望你记住，遇到困难的时候来找父皇。

皇帝也请你原谅我以前的自以为是。

莫书璟（十皇子）（走了）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小鱼（桑榆）皇上，不要伤心。万事开头难，至少殿下现在知道您的心意了。

小鱼（桑榆）（转身跟上）殿下，等等我！

皇帝（抚摸石碑）鸢儿，保佑书璟。

存竹轩内，莫书璟还在深思先皇后的疑点该从哪里查起。

小鱼（桑榆）殿下，来尝尝御膳房做的马蹄糕，墨书说你小时候最爱吃了。

莫书璟（十皇子）御膳房做的？没受欺负吧？

小鱼（桑榆）没有，御膳房一听是存竹轩的抓紧就做好了，还问我要不要给皇后娘娘带点绿豆酥。

小鱼（桑榆）（幸好我听到了御膳房总管的心声把萧氏搬了出来，我真的太棒了，嘿嘿！）

莫书璟（十皇子）萧氏？看来还是要从她入手。

圣宸宫内

皇帝元禄，书璟身边的小鱼，她的母亲是不是以前鸢儿身边的女官？

群演回陛下，正是桑女官之女。

皇帝有其母必有其女哇，那姑娘有趣。

皇帝既然如此。元禄，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