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霞光如丝,一抹淡淡的金黄洒在山头,雾气飘渺,仿佛仙境一般,群鸟齐鸣,为清晨的宁静增添了一份灵动。
冥焉照常同师傅上街卖艺去了。
话说,冥焉已知晓紫依便是屏儿了,虽颇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埋在心里罢了。
她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毫无波澜,她还是如往常一般,同师傅一道上街去卖艺,午时才回来
不过,只单片刻一想,她所经历的那么多跌宕起伏的意外还不够吗?即使不是意料之中,表露出来又怎样呢?没人有的在乎。
——茅屋——
这会儿已是辰时。
墨水言无事可做,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盘弄着桌上的几颗核桃。
本是定今日,师傅是要带那小子上街的。
可是谁料,上次不是出了意外么?墨水言口出狂言,至少他师傅是这么说的,狠狠的把他训斥了一顿。
几天前,他们接了一大生意,在他们看来,他们这是在做生意。
这便没了时间管他,不过让那小子禁足七曜罢了。总而言之,这惩戒算轻了。
墨水言猛然想师傅临走前呵斥他的话
……
“瞧着吧,若是再敢这般口出狂言来,瞧我不好好收拾你小子!”
“可是……”
“怎何来得可是,又可然什么?我告诉你,还敢再有下回,真同你没完了。
对了,你是时候该好好念念书了。冥焉且是博览群书,你懂何乎?
旁人问起,可别称乃是你师傅,我这脸啊,谁知往哪儿搁去?”
他丧丧气,撇撇嘴,不在说话。
脑海里不断徘徊着他师傅的话语,令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啊——真是厌人!”
他使劲的挠了挠头,头发被捣乱了。他没那心思在意,一脑气儿地砸碎掉桌上的核桃。
“砰砰……”
许是有人敲门
墨水言决心闭嘴,不想搭理外面的人,可那茅屋外的敲门声,依然连绵不断。
吵得他没个清静,只是瞥了一眼,便捂住耳朵,一点儿没上前要开门的意思。
似乎那外面敲门的人,也被惹急了,敲得稍重了些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门外人与屋内人几乎同时开口道。
“有人在吗?”“没人在!”
“既是有人,那便劳烦少年,开个门?”
趴在桌子上的墨水言蓦然一惊。许是听出来了这人的声音,暗暗思忖道:
“熟悉,好生熟悉。啧!这不就是那暗月门主的声音么?”
“呵呵,你是没长眼,还是怎的?门就在你面前,你不会自己开呀?”他毫不留情面地说着
高纬杉为了不让他到处溜达,在门外面上了锁。这屋子他是出不去的,除非外面的人把门栏打开。
外头那人闷声一哼,这才看见了那门边的门栏。
门吱吱呀呀的来了,他走进来了……
墨水言闻声抬眼,气势汹汹地瞪着他:“我说,果真是你,你想干嘛?”
那男子身穿一件漆黑如墨的长衫,领口处繁复细腻的纹路像极了行云流水般高妙的古曲。他下身穿了一条色泽沉稳的宽幅绸缎,质地坚挺,显然是上好的丝绸。
再次对上这人的脸,此人定是姜澜。
姜澜一进来便环顾四周,
“喂?你看什么呢!”
姜澜又朝里屋望了望,未发现冥焉,暗自思忖道:“可是真不在?”
“可知冥焉去了何处?”
“冥焉?你与她素不相识,你凭什么让我告诉你她去了何处?”墨水言并不知道是冥焉救的他,也尚不知这人与冥焉见过面,甚至更别说他是冥焉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