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至以叙紫依身世——
严冬腊月,屋外冷风呼啸,寒意刺骨。
北风吹动屋外的树木,横斜的枝丫在窗前随风摇曳,墨影投落满地,屋门口挂着一层厚厚的暖帘,帘内炉火熊熊,香气氤氲,令人倍感温馨。
推窗望去,但见冷风裹挟着雪花迎面扑来,凉气蓦然钻入口鼻,一股冷冽的寒意传遍全身,令人周身战栗。
如刀子一般冷冽,割得皮肤生疼,道旁荒草没膝,满目荒凉。
似一遗孤,若置姜府外。
“相公,府外有一遗孤。”姜小娘子道
“当真?那就将她抱来,瞧这屋外,大雪纷飞,指定是哪个穷苦人家,担当不起。”姜泽铭面色平静地说着,目光投向了窗外。
……
姜小娘子见那遗孤被下人抱了进来,急忙上前瞧瞧,甚是欣喜:“老爷,这是个女娃娃呢,瞧这脸蛋儿,真是可人啊。”
姜小娘子越看越喜欢,便将那孩子抱在怀里:“相公?要不给这女娃娃起个名好?她,既是放在平地上,要不就叫她屏儿好了?屏儿,屏儿……”
怀中那孩子竟朝姜小娘子笑来
“相公,你说她好不好玩?还对着我笑呢。”姜夫人也惹笑了
“我家娘子生得这般好看,小娃娃不得看了?”姜泽铭跟着她笑,
霎时间,这屋内气氛上了潮,暖洋洋的,正是新婚不久,恩爱夫妻。
——时光飞逝,逝去六年——
这几年来,大夫人直未有身孕。
无赖之下,姜泽铭娶了妾,这二夫人到争气,这六年来给姜泽铭生了五个男孩儿。
大夫人尝遍了千方百药,过后七年,大夫人才得以有了身孕。
……
“夫人,您又咯血啦?”屏儿焦心地看着,睑中泛起了泪花,甚是心疼不已。
“咳,咳…如今,我正怀有身孕。若是影响到肚里的孩儿,那可好啊,把炼炉丸拿来。”姜夫人喘着气,艰难的说道,眉头解不开似的,紧蹙着,忍着难受。
“夫人,尽是作何孽呀,上天如此不公,竟这般待您。”屏儿一边抽泣着说
“终究是我自己作的孽。
当初,老爷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我,说要娶我,一生一世待我好。
因为家里人,即便我拒绝他不下百回,他依然保持着那颗忠贞的心。
我心动了啊,不惜背弃了家人的意愿,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我们是多么的恩爱呀。
我兄弟不喜欢他,
有一次我受了伤,我哥一气之下找人去揍他,他那晚上也没回来,后来我问他,出这么大事儿,为何不告诉我?你猜他咋说
他说,不想让我担心,这本是他的疏忽,才害我伤了,又免得让我和自家兄弟坏了关系。他时时刻刻替我着想,我当时就落泪了,我是真爱他。
我说什么他都依着我,好的坏的,只听我的,逗我笑啊,只对我说那些麻人的情话。
可惜这几年来,我却一直未怀上,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我便硬是叫他找一小妾,他不干啊,他说,他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哪能再娶?
我还是觉得不妥,与他说了一晚上,他才答应,只是,他也是够好笑的,也不同房。
我知晓,他是在乎我的感受,可我也倔啊,我硬是狠下心,让他俩同房了。
我想尽了了法子也能得自个儿怀上,可却硬生生给自己折腾出毛病来,我不告诉他啊,就是怕他担心我,我哪忍心啊?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后来我哥知晓了他俩同房这事,气啊,又找人去打他……
(姜夫人说到这儿,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眉梢也舒展开了)
那日他回来,就躲着我,还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因而还与她那二夫人大吵了一架,我在内屋便听见了,甚是笑。
说句实话呀,其实黠越(二夫人乳名)一直都挺喜欢老爷的,那时候,你老爷心悦我,她心悦老爷。
我真是哭笑不得呀,那丫头机灵的很,倒也没什么心眼儿,只是有时候,竖子不相与谋罢了。
黠越那丫头,我自然是喜欢的。不然,我才放心让他去接近老爷。
(话说到这儿,姜夫人顿了顿)
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心浮了,走到哪里,都是空无一物,心静了,走到哪里,都是秀丽山河。”她长叹口气,心平了,收起笑容。
屏儿望夫人,心里许说不清的难受
————未完————
(在此,提醒一下。下一章以叙于屏儿在姜府被烧后,流落的一事……
注:当年,姜泽铭二十一岁,商子微(大夫人)二十岁,后二夫人是十八岁,此为七年前的
后小冥焉五岁,姜澜十三岁,屏儿十八岁哦,此为七年后,
前期有对不上的地方,此为正,后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