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神问慕容梓林:你恨他吗? 恨。
命运之神又问:那你爱他吗?
慕容梓林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时至今日,他才敢说他爱春生,和那些普通人一样,无法自拔爱上他。
芸芸众生,他也逃不了对春生的喜爱,他能……也只能和他们一样,溺毙于春生的神性光辉下。
……
“木木,解药制出来了吗?”
慕容梓林摇头。
给春生下药的时候,只顾着一心想要毒死他,谁还想着给他弄个解药出来。
若曦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开口道:“此毒既是你依靠心尖血所下,说不定,用你的心尖血喂给春生喝,这毒就能解掉呢?”这当然是假的,春生根本没有中毒,也根本不需要解药,他只是看不惯慕容梓林这幅样子,明明春生待他不薄,偏偏此人心机歹毒,一直想置春生与死地。
慕容梓林没有怀疑,只是皱眉。
“只要给他喝下我的心尖血就能好起来吗?”
“可以一试。”
柴房。
慕容梓林拿起刀,割在手腕上,鲜艳的血珠顺着白色肌肤流淌,落在碗中。
他捧起碗,走近春生房间,在敲门之前却又停下脚步,听到了一阵谈话声。
“你这又是何苦呢?演戏演给谁看啊,那小子在意你吗,你看我给他出的主意他有实施吗?就算那是假的,他也不愿意试试,他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心上,你还白瞎了这么多年对他那么好,你说说你这样貌,这身材,这全身上下都是优点的,找谁不行啊,非要找那个歹毒蛇蝎心肠的人,啧……”
“别说了,还有,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你还护着他,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这样偏爱他,他要的可是你的命,要不是你平常心细,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他手上了,我不过是给他提个建议,让他放放血,补偿你,你这就心疼了?人家可不心疼,你瞧瞧,你醒了三天,他来过吗?”
“既然你知道我没事,就不应该乱出主意,他会当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与他人无关,莫要迁怒他人。”
“可笑,可笑至极,春生,你清醒大半辈子,偏偏要栽在他手上是吧!”
“……”
是若曦和春生。
这三日,慕容梓林从认知到自己心意那一刻起,便在躲着春生,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可并不代表他不关注他。如今,没想到……竟是这样。
慕容梓林差点握不住手里的杯盏,心中只剩下无限荒芜。
慕容梓林啊慕容梓林,多年苦心谋测,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个小把戏,别人还怕你伤心难过陪你演了好大一出戏。
你真是个笑话啊……
他慕容梓林大概一辈子,也改写不了那本书的结局。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爱与恨。
都是一场无解的归途。
慕容梓林看不到出路,也不知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他甚至想着,要不就这样了吧。
三千烦恼丝,每一丝都让人痛不欲生。
时间久了,所有人都看出异常,来找慕容梓林的时候,他不是已经歇下了就是在沐浴,时不时还要接点任务,导致没多少人看到他,整个人跟不复存在了一样。
最早发现的还是春生。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春生找上门,把他堵在房间里。
“为什么不来找我?”
“不愿意看到我,还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说话好不好?求你了,木木。”
每次都这样,“耍我很好玩吗?”慕容梓林冷笑,“看着我被你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啊?你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给你下药,让我沾沾自喜,到头来发现自己只是个没用的废物。我真是奇了怪了,春生,你一个花瓶哪来那么多小心思和本领,你当真不会武功?”
一直以来他都没怎么关注春生的本领,只是一味觉得他是个花瓶,仔细看来,一个花瓶能够在他手下活这么长时间,可真是不简单。
“春生郎君,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呢?”慕容梓林还不避讳对上春生的眼睛,视线交锋,还是他败在那双水波荡漾的眼里。
“ 不要这样看着我,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