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的旋律在静谧中循环往复,悄然滋养着角落里蔓延的翠绿青苔,四面石墙围合,仅有一扇狭小的窗扉,如同虚弱的呼吸,投射进丝丝光线,秋意虽浓,却透骨寒冷。
白晓灵从昏迷中苏醒,发现身上衣物已被替换,心头瞬间涌起不安。
她慌乱地唤醒身旁沉睡的诺胜男。
白晓灵急切地呼唤。
白晓灵胜男!胜男!
诺胜男眼皮微颤,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觉浑身无力。
她紧紧握住白晓灵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
诺胜男诺…依依!我们还活着!”
话音未落,诺胜男再次陷入昏迷。
白晓灵焦急地探查她的气息,确认诺胜男尚存,心中稍安。
环顾这黑暗的所在,仅靠微弱的光线照明,她挣扎着起身。
白晓灵低呼一声,这才察觉到全身的痛楚。大腿鲜血汩汩流出,手臂和背部布满伤痕,数之不尽。
她强撑着剧痛,摸索着可能的出路,但触及坚硬的石壁,她明白无处可逃。
记忆碎片在脑海中回旋。
白晓灵心里暗自嘀咕;我不是被一位神秘的黑衣女侠救走了吗?”为何此刻遍体鳞伤,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时,沉重的铁门发出吱呀声响,缓缓开启。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走进来,脸上遮掩着面具,无法窥见真容。
那女子手持长鞭,目光如狼,冷声道。
莫鋆起来!
鞭梢骤然挥下,泥土混着污水瞬间泼满了白晓灵的衣裳。
白晓灵瞪视着身上的污渍,愤然质问。
白晓灵你这是干什么?
莫鋆正欲对诺胜男施暴,白晓灵连忙上前阻拦。
白晓灵不可!她刚遭受过折磨,再挨这一鞭,还能活命吗?
莫鋆挑眉,嘲讽道。
莫鋆呵,折磨?我还未出手,谁动的手?
白晓灵针锋相对质问道。
白晓灵我怎会知晓,总之是你们这群人干的!
莫鋆摆手,俯身轻轻抬起白晓灵的下颚,语气玩味。
莫鋆你的容貌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了,是个惹祸的根苗。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室寂静。
白晓灵追问道。
白晓灵此话何意?
莫鋆只留下一句。
莫鋆明日卯时来驯兽场。
莫鋆走后,不一会诺胜男缓缓睁开双眼,白晓灵欣喜若狂。
白晓灵你终于醒了。
她忙搀扶诺胜男坐起。
诺胜男我们现在在何处?
白晓灵我也不清楚,但绝非安全之地,等我寻到出路,我们就逃出去。
诺胜男低声回应。
诺胜男好!
骤然间,一个女子悄然出现在白晓灵囚禁的牢门前,令正在静坐的白晓灵惊骇不已,她连忙拽着身旁的诺胜男步步后撤。
这名女子发丝纷乱,白衣已被殷红的血迹浸透,衣角尚滴着鲜血,双目赤红如炬,她死死抓住栅栏,竭力摇撼,嘶喊着;
陌生女子公主!快逃,快逃,快逃啊!”
诺胜男吓得脸色苍白,紧握住白晓灵的手,无法言语。
白晓灵直视她的眼眸,感觉仿佛在梦中见过,却又无法忆起具体的情景。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白晓灵你是谁?”
然而,不待女子回应,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疾步而来,他面色阴沉,用力抽打在女子身上,一鞭下去,鲜血四溅,女子颓然倒地,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晓灵,仿佛带着无尽的不甘。
黑衣人冷酷地警告。
黑衣人看到了吗?任何妄图逃跑的人,下场就是这样!”
说完,他拽起女子的身躯,狠狠地扔下楼,只听得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回荡,白晓灵心惊胆战,暗自思量:这座楼到底有多深?
她猛然醒悟,转头看向诺胜男,目光中满是困惑与好奇。
白晓灵你……是公主?”
诺胜男一脸错愕,她摇头道。
诺胜男我怎么可能是公主,你知道我家的情况的。”
白晓灵点头,自己也觉得这想法荒谬。
白晓灵那个女人看起来神智不清,也许是疯了,说的胡话。
诺胜男听罢,觉得有理,也就不再追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