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利刃

鼻尖因寒冷冻红，鞋子踩踏积雪发出“嘎吱嘎吱”唐明渊自怀中掏出拿铁“还热呼。”他递给陆之易红色眼眸闪烁细碎光辉。

似是试探陆之易轻声夸赞“很棒？”唐明渊很受用他伸出食指轻点陆之易唇角。

依赖又眷恋，唐明渊称职扮演一位好恋人角色陆之易则做好观众，某些时候彼此还能否分清这是“爱”还是“利益”呢？

雪花刮过耳畔带来刺痛感，唐明渊抬手瞧腕表“雪更大了，我送你回去，学校有没有雪休？”陆之易哼笑语调起伏似乎是埋怨“现在才问我？”唐明渊挠挠头凑过脸。

白色吐息缓缓散落，陆之易能瞧见唐明渊高领下那道道疤痕，深褐色陈年旧疤。“送我回去吧。”陆之易语气平淡直望着那双晶莹璀璨红宝石。

同样，唐明渊也望向碧蓝色海洋，右眼更浅或许是海浪。

两人心中冒出共通想法“好想挖出来啊。”

...

顶楼被积雪堆满，唐明渊皱皱鼻子打了个喷嚏，不多时便响起铃声打破悠然氛围。“果然是...有人想我。”他捏住防护栏，手背青筋暴起。“妈的，老地方见。”唐明渊牙齿轻微颤抖，眼皮阵阵跳动胃部碾压般翻江倒海。

尖利牙齿不知何时割破舌头有丝丝血迹渗出，如幼兽抚慰伤口进行舔舐，唐明渊轻声呢喃“这是最后一次...”

包间灯光晃眼，酒精气味伴着野兽体味，唐明渊坐在沙发边抽烟，依然是那只豹子他坐在唐明渊身侧。“抱歉，这么晚让你来。”唐明渊扯开嘴角，烟喷洒在他脸上。“你这样很恶心，我都要吐了。”唐明渊将手中牌摊在桌面。

刚好凑出对王炸“我赢了。”唐明渊眸光扫过包间所有人，很显然这些『高层』对他极不满。

烟雾随酒精味儿升腾“怎么？出老千也是种本事，对吧？”唐明渊伸手移来筹码正。“等等...齐尼，你的人不礼貌到过分了啊？”借着摇摆灯光唐明渊看清他那双竖瞳以及那些鳞片。“啧...”刚准备发作，酒水混合烟灰从头淋过。

竖瞳直直盯着唐明渊“应该好好听话啊，低等种？”他伸出手扯过唐明渊衣领，指腹摩挲脖颈。“多脆弱？”酒瓶落地，“厄加，放开。”齐尼试图阻止场面进一步恶化。

只可惜，唐明渊露出恶劣笑容玻璃瓶在厄加脑袋炸开血液模糊视线。“你最好弄死我。”

默数倒计时，唐明渊被掐住脖子时接近窒息边缘，陆之易刚好赶到。“松手。”陆之易皱眉，强大压迫感令所有人颤抖。“嘻嘻。”唐明渊两眼一闭晕过去前看见那抹湛蓝正朝他涌来。

睁开眼双眸中未能出现陆之易影令唐明渊有些许失落，“陆之易...”他伸手碰撒水杯制造出动静。“...我还没那么傻。”陆之易推门进来翘腿坐下。“没还手？”陆之易随手将半瓶热饮递给他。

拿到热饮，唐明渊笑笑“没，还顺便借助他内疚心理复课。”奶盖沾染唇角，唐明渊舔舐掉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陆之易。“只是借助他么？”陆之易冷哼探身去抚过他右耳破碎耳垂。“有人说过，你的眼神暴露本性了么？”指腹捻过带来阵阵酥麻快感。“有啊，你是第一个。”唐明渊勾唇露出犬齿，红色双眸如深潭，欲望浸染的深潭，许是侵占欲，又或许是某种欢情。

果然，这种人是——疯子。

“与聪明人打交道很恶心。”陆之易坐回座位漂亮眼眸所盛温情早已破碎。“我可以做利刃，尖利端永远不会指向你，好不好？”唐明渊去蹭陆之易手心。“利刃？”

陆之易拇指按压唐明渊唇角“好啊，小商人。”

次日唐明渊到学校上课，他是在律法课进行一半鬼鬼祟祟溜进教室。“我最讨厌背这个。”他对陆之易做口型见律法老师目光扫过立刻娴熟低头。“等中午我请你吃饭。” 蓝色海波淡淡拂过唐明渊，像安抚般轻声说出字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