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雪

月光透过眼眸寸寸灼烧灵魂，“感觉不到？”陆之易余光瞥见唐明渊望月正出神。“啊？这比立体电子广告牌对眼睛好多了。”他伸手拉住窗帘，月光因此掩埋。

床榻发出轻微响动唐明渊倒在被褥间，“陆之易。”他讲话很轻，轻若白鸽羽毛挠过面颊又像微风带动狗尾草。“怎么了？”陆之易始终细细听着。

夜晚总能勾起情绪，尽管它们对唐明渊是反刍那样恶心。“没什么。”唐明渊敛起目光眼眸间水波荡漾，陆之易轻点头算允许，运动鞋摩擦地面声音渐远。

寒意告知唐明渊已入秋，他裹紧外套冲楼上招手，“再见。”

白雾升空已分不清是哈气还是烟，唐明渊靠在车边“或许明天会下雪。”他敲亮屏幕弹了个消息给陆之易。“疯了？”那边回消息很快，紧接是一个小猫疑问表情包。

唇畔漾笑，“对阿，疯了。”唐明渊回复小狗流泪表情。

店里很暖，唐明渊泡了咖啡第七都天气总难以预测，明明刚入秋却冷得吓人。“陆之易我到家了。”他自柜台拿出盒劣质香烟放进兜。“不回话？老公我到家了？”他带着调侃打出这行字。

正在输入中字样显示很久，才缓缓出现个问号。“老公。”唐明渊弹条语音过去有意继续逗陆之易。“嗯。”紧接着再没有回应。

隔日早如唐明渊预料，地面白茫茫雪自空中翩然落，唐明渊买了早饭揣在怀里。“陆之易！”他笑弯眼快跑两步将早餐塞给对方。

今天他穿着黑色厚毛呢风衣腿长肩宽倒算得好风景。“冷不冷？”他解开黄色格子围巾围给陆之易。“品味够独特...”陆之易有些嫌弃瞧围巾两眼又瞧唐明渊。“那是，都说我衣品好。”唐明渊没品味出话里带刺，伸手拍拍围巾。“够漂亮！”

他说围巾眼睛却只盛着陆之易一人，荧光广告牌底，陆之易轻唤他。“唐明渊。”

“怎么了？”红色眼眸波光粼粼，是极好的红钻色泽杂糅与纯净并存也未矛盾。“没事。”风卷起雪花，唐明渊自然牵过陆之易手揉搓。

温热贴在陆之易手中，唐明渊有种感觉自内心膨胀。

鼻尖顶过掌心吐息剐蹭有阵阵痒意，唐明渊试图用笨拙方法讨好陆之易“小狗。”陆之易学唐明渊语气用蹩脚第七都语言背诵单词。

红色眼瞳沾染笑意是红豆派滚了白砂糖，“有点口渴。”陆之易走近贩卖机，只可惜贩卖机只有冬日才销售限量热饮。“热可可？”唐明渊按动按钮功能饮料铝罐碰撞贩卖机发出当啷声。

随后是易拉罐拉开唐明渊露出恶劣微笑，“你要不...”陆之易瞥他随即露出嫌恶神色“不用。”唐明渊俏皮眨眼欢快跑走“等我会儿，一小会儿就好。”热哈气冒出融入乳白天空。

风卷雪扬起围巾“好。”陆之易拽紧围巾低低回应，海水色泽里身影逐渐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