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范无救怎么没在。”
李承泽手中拿着《红楼》,随口答道,“正在准备春闱。”
梁折青拿起桌上的葡萄,“没想到看着凶神恶煞,原来还是个读书人。”
“谁是春闱的主考官。”
“自然是范闲。”
梁折青坐在李承泽的对面,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桃花眼多情又无情,让李承泽愣了神,当初范闲问他是否相信一见钟情,他是不信的,可如今,他又不得不信。
……
梁折青回到房中盘算,竟然是范闲,范闲是养在儋州私生子,回来就被赐婚执掌内库。在这皇权之下的人,没有一刻是属于自己的。同理,如果不是陛下的意思谁又能把范闲推到这个位置。一个养在旁处的私生子能有这待遇?看来范闲的身份不像表面那样。
她上辈子下山应该多打听一些事情的。
夜晚。
梁折青收拾好后,又去找范闲。
“范闲,我来了,快来迎接我。”梁折青笑着打趣。
范闲看着梁折青从天而降,扶额苦笑,“果然大侠的出场方式总是与众不同的。”
范闲把梁折青迎到屋中。“范闲,桑文现在怎么样了?”
范闲:“挺好的,我准备让她打理抱月楼。”
梁折青自然知道桑文在这里举目无亲,离开后,有如此美貌又没有后台,日子可能会有些难,这条路也是不错的。
“范闲,从你入京后在你眼前的人已经死了很多,等到皇子之争激烈之时死的人只怕更多,这是你我都不愿看到的。”
“你是春闱的主考官,你的麻烦会更大,这简直是烫手的山芋。”李承泽告诉过她,最后几乎都被世家大族垄断了。
范闲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黑暗。
梁折青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真像啊!”
“什么。”范闲没有听清。
梁折青总是觉得范闲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今天突然想起来,和李承泽很像,但并不是样貌,更多的是神态。
梁折青疑惑的问:“你和庆帝什么关系?他对你可不一般。”
范闲把真相告诉梁折青,毕竟他认为这件事庆帝总会宣扬出去,“按理来说,他是我血缘上的爹。”
“什么?”梁折慢慢消化这个事实,随后有拍拍范闲的肩,“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那你的母亲不会是叶轻眉吧?”
范闲微笑的点点头。
梁折青由不可置信到心中逐渐衍生一个计划。“关系户竟然在我身边,以后就靠你罩着了。”
“对了,你有母亲的字吗?”
范闲自信的答道,“当然了,我虽然没见过我娘,但总归会留给我一些信的。”话毕,范闲起身找字。
梁折青解释,“太好了,我可是有大用处。”
随后把计划讲给范闲。
范闲听完连连夸赞,又提出疑问,“只是这些事都过了好些年,你怎么知道的。”
梁折青:“我怎么和我师弟学过两招,还是够用的。”
“等到后天我就出发去信阳,但是为了不让李承泽担心,就告诉他去江南。”梁折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