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梭,时光在不经意间静静溜走,岁月在无声无息中淡然隐去。
忽的,一抹幽邃的黑影如疾风般瞬息至闻宴身侧。
伸出了手,把手中的一封信交给了闻宴。
在闻宴接过那封信时,俣太师明显的一抖。
直至闻宴亲手打开了那封信,刚看完到信里的内容,只听见一声巨声。
闻宴的眉毛立了起来:“证据确凿,俣太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还不说你到底和谁一起预谋的?”
俣太师慌的直接跪了下来:“皇上,不是呀,那一定是假的,臣怎么可能与人有勾结了?”
闻宴便再次怒道:“俣太师,你的意思是朕的暗卫带来的证据是假的?”
“不,不是的。”
闻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来人,把他带去大理寺,交给大理寺卿处理,且将撤去俣易太师的职位,抄斩俣府。”
闻宴顿了顿又道:“俣夫人,哦,不,现在是李氏及时举报,戴罪立功,免去罪行。”
李婉颜立马磕头:“谢皇上,但臣妇还有一事相求。”
闻宴缓缓坐回了那龙椅之上,轻轻捏了捏鼻尖:“你说吧。”
李婉颜忐忑道:“皇上,俣府有一些人没有犯错,甚至有些人是帮助巨妇,巨妇这才跑出俣府的,所以巨妇恳求皇上开恩,放过他们吧。”
闻宴也不是什么特别心狠手辣,便轻轻点了点头:“朕允了。”
听罢,李婉颜连忙激动的再次磕头谢恩。
这时,俣易,匆忙奋力挣脱束缚对李婉颜怒吼道:“你这个贱妇,忘恩负义的女人,不来救我,反而去为一些下等人求情枉费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李婉颜立马抬起了头,原本显得纤弱的李婉颜,顷刻间展现出了一种坚韧无畏的英姿。
直接上前给了俣易一巴掌:“俣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脸皮真厚呀,真心,呵,你指的是你俣易宠妾灭妻,还是指你亲手杀害我肚子中未出世的孩子。你的真心我还真受不起,你还是把它给你的小妾吧。”
俣易一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婉颜冷笑一声:“呵,我早就知道了,你真当我李婉颜是个傻子啊!”
俣易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那你为什么不说。”
李婉颜嘲讽地看着俣易:“哼,我忍气吞声不就是为了这天吗。”
“ 俗话说得好,杀人要诛心。”
“我李婉颜复仇就要一刀致命~”
听此,俣易一口鲜血被气得吐了出来。
口中模糊不清地说:“李婉颜你个毒妇,毒妇啊。”
李婉颜冷冷道:“毒妇又如何,你和你小妾最终还不是死在我手上。”
随后,就转身走回了余芷琴身旁:“余小姐,我们走吧。”
余芷琴微微一笑:“李婉颜,你才不是毒妇,你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李婉颜听到此话,再也忍不住,晶莹的泪水如溪流般奔涌而出,那是复仇得逞的狂喜交织着多年压抑情感的瞬间释放。
见此,余芷琴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抱住了她,轻轻安慰 ,此刻静默,胜过千言万语。
在这静默中,俣易也被人带了下去,此中,俣易仍然还求饶,只是无人理他罢了。
在这事结束后,闻宴高声喊到:“退朝。”
文臣武将逐一退出朝堂,衣袂飘摇间,那肃穆的宫阶上只留下回荡的靴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文武百官对各怀复杂的心思渐行渐远。
余芷琴先让人把虞鸢带了下去。
在这个庄重而幽邃的皇家宫殿里,余芷琴与闻知聿一同走在这深宫中。
余芷琴率先说:“太子殿下,闻知聿,是吗?”
闻知聿好笑地看着余芷琴轻轻点了点头:“嗯。”
余芷琴突然玩性顿起:“那我可以叫你知聿哥哥吗?”[不知道为什么余芷琴发自内心的不怕他。]
原想到他肯定会拒绝,没想到只听闻知聿轻声道:“可以呀,但把哥哥去掉吧,我不想当你哥哥。”
余芷琴还没反应过来,就不直觉中点了点头。
就又听闻知聿道:“那余小姐,看在我又帮你的份上,我可以叫你芷芷吗?”
余芷琴顿了顿心想[这太过亲密了吧,还从来没有人叫过我这个名字呢。]
余芷琴刚想开口拒绝,就被闻知聿的一句话,生生把这句话塞回了肚子里。
只听他说:“芷芷,你若同意,我给你十万两黄金。”
她立马回答:“啊,我同意,我双手赞成,太子殿下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闻知聿刚展开的笑颜就被他的后半句变成了黑脸。
他冷冷道:“芷芷,你叫我什么?”
余芷琴立马反应过来:“不不,知聿,知聿,我叫的是知聿呀。”
[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就是一个行走的金库呀。我不得抱紧这个粗大腿,称呼算什么,让他占一下便宜也没什么的。]
闻知聿的脸庞,如同秋日的晴空,方才的一抹阴霾瞬息消散,又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他又叫了一声:“芷芷。”
余芷琴急忙回道:“哎,哎,我随时都在。”
闻知聿轻轻笑了一声,捏了捏余芷琴的小脸。
在不经意间,闻知聿轻轻将余芷琴的手纳入自己的掌心,两人在落日的余晖中缓缓步出宫门,仿佛整个世界都慢下了脚步,为他们的静谧时刻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