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的能力还未停止，我喜欢你的天赋。“
查尔斯笑的慈祥，脸上的皱纹叠放在一起。他并不难看，皮相仍是貌美的、带着余温的。但维多利亚只感到一阵恶寒，在看见他和杰森相像的那撮白毛后，她唯一能想到与之恐怖程度相比的是和小丑一夜情。
时间得回溯一小时前。
纽约的天气是诚实的，入冬后也毫不影响它继续向外冒烟，尽管寒风仍猛烈的刮着学生们冻僵的脸。中城高中很少拥挤，但基于维多利亚拥有“哥谭恶女”的buff，平常就稀松的校园几乎成了无人区。
“哇哦。”闪电装模作样地叫了几声，往前翘的头发应景的抖了抖，“名副其实。”
“我要开枪崩了你。”维多利亚毫不客气的回呛道。
“好吧。”他毫不在意的顺了一把头发，伸手扯住了维多利亚的书包肩带，“…那个，你熟人？”
她和湛蓝色的眼睛对上。
17
夜巡的时间理应是漫长的。
勾绳和蛛丝的交替下所发出的毛刺间的摩擦声夹杂着布料划过风的响动，引诱着指针陷入新的数字轮回——在指针指向12时。
“…今天那个人是？”彼得盯着她乖顺趴在肩处的头发，紧紧的，像是在迫胁着毫无杂质的灰蓝色，生生掰断她的肋骨。
那人是谁，他很清楚——在知道维多利亚是变种人后。但他只想在她的口中得到答案，就像无数次的过去所获得到那样。
“变种人学院。”维多利亚习惯性的挑关键词说，又非时常的停顿下。她回头，一瞬不瞬的与彼得对视，咬重了发音：“我没答应。”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次是彼得先移开的视线。
但维多利亚罕见的，没有任何追究。她蜷了蜷手指，只是抖了抖没有被握住的手。手停留的太久，被寒风吹的有些僵了。她只好一下又一下的哈着气，感受着眼眶的酸涩。
她又一次失去了话语权。
就像过去无数次的那样。
18
维多利亚从不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想。
时至今日，在她握住长刀时，耳蜗还会传来塔利亚模糊不清的失望：“太弱了，明明只差几分钟。”“她不是你的家人，达米安。”…不是的，妈妈。她握紧了刀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模样弯曲、僵持着。
维多利亚总会想起很多人。但又冷静地清楚，没有人。
没有人会救她。
尖叫、痛苦、愤懑，最终促成一个模糊不堪的人影向她的耳畔继续吐露着真言。刺耳的、尖锐的，像鬼叫般的哀嚎遍地着拉扯她身上的衣物。所附加的重感真实，她再一次不切实际的埋怨起别人。
在刀尖触碰到窃听器前端的同时，玻璃刺耳的破碎开来。
“我打扰到你了吗？”彼得有些僵硬的扯下头罩，他看起来很匆忙，呼吸都是不太利索的。维多利亚僵直了身体，有些生硬的开口：“还好，什么事？”
彼得注意到她眉梢的不耐，踌躇着开口：“呃…尼克说你退出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说……”
维多利亚烦躁起来。
“出去，我从来都不归属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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