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帝再三拒绝,但是热血少年秦和本事不高,心比天高,认为作为剑宗弟子拯救孝顺道德王爷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自作主张分配真纹他们分开寻找。
真纹站在繁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混时间,其实找到了又怎么样,她又不一定能打不过对方。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抢禁诚卫的饭碗了,比起不好意思委托他们,真纹认为皇帝对他们能力的怀疑更占上风。毕竟有被明堂耍的团团转的黑历史,在面对明堂时,他们不还是要栽吗?
真纹确实也不相信在面对明堂时,她可以全身而退。明堂一个人能包下整个西域,自有她的高明之处。真纹一想到西域那些凶神恶煞之徒,就觉得自己能在那里低调地待上一年还活着,就算是奇迹了。
就在真纹浑水摸鱼的时候,然后那块突然发生了暴乱,似乎是两队人马先吵了一架,然后打了起来。
他们的打架范围越来越大,甚至有人拿着刀到处砍人。真纹见状不好,立马将剑拿出来,御剑而飞,腾空而起。手忙脚乱之下,好不容易稳住的真纹,眼睁睁看着一只迎面飞来的大鸟冲了过来,真纹绝望地自言自语,“大姐,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一下我?”
半时辰前,一辆紫红色的马车驶在京城的道路上,车身上刻满了扶桑花的图案。
周围人大多数是平民百姓并不知道对方来头,但是一般能坐的上马车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们纷纷让路,不想冲撞了哪位贵人。
不知是马车上的颜色太过压抑还是里面的人过于阴郁,整个马车及其随从人员都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
就好像一朵枯萎的牡丹,一只死去的知更鸟,一个荒废的木屋。颓废中带了一丝阴冷,冰冷中带着一抹恫吓。
最终马车停在了满香院,马车上的人终于出声了,“这里真是生意兴隆呀,我想和姐姐在安静的地方谈谈。”
马车上的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快就消散在夜色中了。
“是!”随行的人冲了进去。
满香院的老妈子看到马车驶来,以为有贵客,立马笑意盈盈的迎了出,下一秒,对方就冷着脸将一箱金元宝扔在地上。“全部清场!我家主子只见月柳姑娘。”
楼上,月柳正低着头拨弄琴弦,突然皱了皱眉。
下一秒门打开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步伐笃定地走了进来。身上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月柳抬头,抿了抿唇。
“你的房间依然如此附庸风雅,真是无趣。”黑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月柳。后者上半身微微后倾,看想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
“不得无礼,你要叫我阿姐。”月柳一字一顿道,目光虽然没有黑衣人盛气凌人,但是也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黑衣人冷笑一声,手上的匕首绕了几圈,像是拉开序幕一样,行云流水地往下一惯,刀刃刺破了风,插入了古琴,溅出了一些木屑。
黑衣人身体略向前倾了倾,头略向下低,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嚣张,直勾勾地看着月柳的双眼,“虚张声势少一点,好好解释,你或许还能活过今晚。”随着身体慢慢直起,黑衣人顺带将匕首向上一拔,插回自己的腰间。
月柳看着自己面前的古琴,面无表情。
黑衣人可不在乎月柳那把破琴,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厌恶和愤怒,但是语气上依然含着淡淡的笑意,“主上对你非常不满意,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身上背负着巨大的责任和信任,你想让我们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而毁于一旦吗!太明显了,若不是怕对不起爹娘,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你!”
说到杀这个字的时候,黑衣人目光习惯性地变得兴奋起来。月柳终于站了起来,漠然地看着面前满脸郁色的黑衣人。“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晋国的事,这一切都是误会,你不也没有证据才在这块乱吼一通吗?”
黑衣人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扯下自己的面罩,露出那张和月柳一模一样的脸。“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自以为是,你说到点子上了。我们现在就差一个证据就可以给你定罪了。你以为现在还有谁会相信你蹩脚的理由。别太自作聪明,主上派了我过来,协助你完成你本该完成的任务,就是一个苗头了。你退无可退。”
月柳走向屏风那里,似乎不想再听黑衣人毫无理由的不满之辞。
黑衣人见状,正要走过来继续纠缠,上挑的眼皮微微敛起,抽出匕首,看向窗户。
一个少女御着剑破窗而入,少女跌跌撞撞地在地上勉强站稳。
黑衣人冷冷的俯视着她,“你认识这黄毛丫头吗?”月柳在这种情况下,不想说认识,但是她看清面前这个少女的面容后,只能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斜眼看向黑衣人,“确实认识。”说不认识的话,就凭黑衣人的性子,一定会一刀捅死面前的人。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真纹、月柳、月花三个人同时想到这句话。